好像林風留下賀禮後離開時所言,看到她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人生啊人生,哪來的那麼多如果。
我想起林風坐在小酒館裡,微笑著,我查過那小子的底,很不錯的人。把那個傻丫頭交給他,我放心。他的旁邊東倒西歪著酒瓶;他手指間夾著的香菸燒到了皮肉也渾然不覺,那灰白的菸灰跟他頹敗的臉色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再回首已百年身,誰也回不到最初的原點。
“其實我從來沒有後悔我愛過秦歌,真的,他滿足了我少女時代對男生的全部幻想。我努力的去愛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夠愛我。可是這始終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夢想。”曉諭笑笑,比起從前,她多了一份淡然。
“好在老天爺還是喜歡你的,把一枚更好的帥哥送到了你面前。”
“這叫人紅沒辦法,人見人愛。”她自鳴得意。
“你就美吧你,厚臉皮的女人。”我眼白向她,“我才不稀罕呢。”
“知道你家蕭然眼神不好,一走眼居然走眼了這麼多年。K國這麼盛產美女的地方都沒把他的審美觀給糾正回來。年少的陰影對人一生的影響大的超乎常人想象。”
“哼哼,叫苗紅根正。咱給他從小底子打的紮實,所以沒被資產階級腐朽思想給侵蝕。”我自鳴得意的吹噓,“這就告訴我們,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後面傳來笑聲,蕭然跟新郎走進來。蕭然哭笑不得地拍了下我的腦袋。
我立馬發揮老母雞的護雛精神,把新郎往外面趕。
“出去出去啊,現在你不可以看到新娘子的。”
新郎企圖賄賂我。不要這樣子啊,要知道我的意志力是很薄弱的,禁不起糖衣炮彈的侵蝕。
瞥見蕭然正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咱那殘存的浩然正氣立刻全部迸發出來。
“幹嘛幹嘛呢,行賄是違法的知道不知道。”我道貌岸然,儼然于謙重生,“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曉諭目瞪口呆,對新郎做了個愛莫能助的手勢。可憐的新郎倌只好悻悻離開。
“你也出去。”我指指蕭然,一本正經道,“女子閨房不可亂進懂不懂。”
無辜被殃及的蕭然眨巴眼睛,又好笑又好氣地指自己的鼻尖。我不由分說的就把他推出去。不能看到你,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剛剛差一步就到手的紅包。
我心痛。
“曉諭,蕭然送的紅包分我一半。”
“憑什麼?”曉諭眼睛瞪得老圓。
“因為我是伴娘,不需要送紅包。蕭然送的錢不就是我跟他兩人送的,那錢自然得劃出一半來。”我振振有詞。這頭腦,沒去唸經濟學真是損失。
“那是蕭然送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不就等於我的,我跟他本來就是一體。”
“一體?”曉諭眼睛眯的像偷雞的狐狸,賊兮兮的靠近我,“嘿嘿,咱兩家結娃娃親吧。”
“去,一邊去。”我啼笑皆非,“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娃娃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嘖嘖感嘆,我說呢,為什麼選那種婚紗,為什麼不等到五一長假,原來是這麼回事。
曉諭心虛的低頭笑,嘟囔,誰知道一不小心就中獎了。
我冷哼,手在她肚子上摸來摸去。
“放開放開,不許這麼欺負我老婆。”新郎倌一臉緊張地跑了進來。這傢伙,委實欠管教。
“你老婆?”我眼皮撩也不撩,老神在在從兜裡掏出一疊字據攤開,“看好了,你老婆N年前就典當給我了。這次我是來收貨的,不錯,還買一贈一。”我別有用心的摸了摸她的肚子。
新郎白淨的臉上泛了層紅暈,疑惑的目光投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