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是顧誠提出來的,但最後方鎮海可沒說,這件事情最後是要由誰來住持的。
看著在場的眾人,法見沉聲道:「這次為何邀請大家前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廢話了。
我亂武軍代替朝廷執掌南嶷郡,自然也要接管朝廷的一切,所以今後各家宗門內所有的生意,包括各種修煉物品的交易,都要交到亂武軍三成來作為稅收。」
顧誠輕輕挑了挑眉毛,這法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具體稅收是多少,之前法見可並沒有跟顧誠說。
但假如顧誠是真心為方鎮海做事,那這個稅收他肯定要壓在一成以下。
這個額度既讓這些小宗門難受,同樣也不會讓他們有決心去反抗。
並且對於四極宗和王家這種頂尖的勢力雖然也要收稅,但卻不能真拿,而是在拿了之後還給人家,並且在各種生意上對這兩家大開綠燈,給足對方的好處,首先要讓最強的別鬧事,這樣才行。
結果這法見倒好,一開口便是三成,這足以讓那些小宗門都傷筋動骨了,顧誠現在都有些懷疑這法見是不是誰派來的臥底,他這是真擔心方鎮海死的不夠快,往死了給他拉仇恨啊。
而且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便炸了。
一眾人紛紛抗議,這種離譜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接受?
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武者站出來大聲道:「就算是昔日朝廷在時,也沒有收我等這麼多的稅,你們亂武軍憑什麼?」
法見一拍桌子,冷哼道:「憑什麼?就憑現在南嶷郡不是朝廷在掌管,而是我亂武軍在掌管!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亂武軍不如朝廷嘍?你是不是跟朝廷勾結,想要顛覆我亂武軍?」
一頂大帽子扣上去,那名中年武者頓時被氣的面色發紅,說不出話來。
所有都看向王淵和四極宗的一位長老,這裡就屬他們兩家實力最強,他們若是都不站出來說話,那可就沒人能夠攔得住這件事情了。
王淵皺著眉頭道:「法見大師,亂武軍想要收稅可以,我等也都理解,但這三成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我們這些宗門做的最多的生意就是收集各種南蠻之地的材料礦石和靈藥等等往中原販賣,這些原材料的利潤被就不高,都被那些中間行商賺去了,你一下子讓我們拿出來三成,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法見咳嗽了一聲道:「這個稅率嘛,其實也是可以商量的。
比如王家和四極宗,二位統帥整個南嶷郡的武林勢力,也是為了南嶷郡的武林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所以你們兩家只要交一成就可以了。
但其他勢力嘛,這件事情可沒有商量的餘地,所有稅收我每月都會派人去檢視的,諸位可不要想瞞過我。
說三成便三成,哪個若是想不交,那也就別怪我亂武軍不講道義了!」
法見在說到自己每個月都會派人去檢視時,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在場只要不蠢的,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想要隱瞞稅收的,只要把他擺平了,那就相當於是『瞞』過他了,法見的貪婪性格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坐在一旁的顧誠輕輕撇了撇嘴,這法見吃相太難看了。
不過索性對方也不是真蠢到家了,知道不能把四極宗和王家給逼急了,所以特許他們只交一成。
但殊不知這樣做卻是更會激起其他人的怒火,因為這樣顯得亂武軍就是欺軟怕硬,就是在盤剝他們。
一掃下面群情激奮的眾人,法見淡淡道:「諸位,事情便這麼定下來了,誰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可以跟亂武軍說去。
但大家都在南嶷郡廝混這麼長時間,撕破臉皮這種事情,可是誰都不想見到的。」
威脅了一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