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聖旨且哭且笑,讓人看著便生辛酸。
如今十多年過去,長平王的屍骨也早化成了灰,但這條傷口在涇陽長公主心裡,依然鮮血淋漓。
儘管如此,懿德翁主仍然有些疑慮,“姐姐,茲事體大,還是先細細查證為好,畢竟當年大皇兄以某犯罪誅了族,這萬一……”她有些心虛地停了停,“只怕她會性命不保。”
涇陽長公主此時已經平靜下來,拭去眼淚,輕聲道,“我知道,但昨日看來,她在廉郡王家過得並不好,我想先認下她做義女,至少能保她平安。”
兩人計較已定,不遠處,寧昱正巡視過玲瓏閣,見兩人看過來,邊朝這邊施了一禮,抬步遠去。
涇陽長公主的臉上不由現出一絲微笑。
懿德翁主將表姐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嘆息一聲,“姐姐,咱們該去朗玉閣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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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行至門口,長公主府派來的車駕早已等候多時,見寧昱出來,婢僕們紛紛行禮,讓開一條道,寧昱獨自上了最前面的那匹白馬,溫淑宜由如英扶著上了車,接著如英也想跟上來,卻被馬伕攔住,“長公主吩咐,只請溫夫人一人。”
溫淑宜已是皺了眉,“怎麼,伺候的人也不許帶嗎?”
那馬伕生硬地道,“長公主自會為夫人準備好。”
原來帖上那個請她一個人,還真是字面意思的請她一個人去啊,長公主府裡的規矩還真是奇怪,溫淑宜想了想,對如英道,“你回去吧,世爺回來,就替我告訴他一聲,順便替我找找阿清。”
“阿清?”如英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早上跑掉的那隻貓。”溫淑宜粲然一笑。
自家小姐竟然用世爺的名諱來給寵物起名,如英愣了一下,也只得應了。
溫淑宜點點頭,坐回車中,馬伕放下簾,車駕便動了起來。
不消一時半刻,長公主府那華麗的樓閣便又在眼前了。
這一次卻是有侍女出來,直接將她領進了內堂。
“給長公主,翁主請安。”溫淑宜見懿德翁主也在坐,便連忙屈膝福了一福。
涇陽長公主今日穿了件家常的粉色衫裙,面色格外紅潤,整個人猶如一朵被朝露潤澤過的牡丹一般,溫淑宜想起昨夜從翟清崇那裡聽到的軼事,剎那間臉色發燙,慌忙垂下眼去。
長公主卻沒意識到她想到了什麼,溫和地笑著,示意她平身,“昨日宴席上本宮瞧著廉王妃似乎待你並不親厚,還怕王妃不放你出來,特特讓寧昱去請,怎麼樣,還順利嗎?”
溫淑宜一怔,不意昨天這樣幾句話間她就已經瞧出了端倪,但這是家醜怎能外揚,只得硬著頭皮道,“多謝長公主垂憐。”
涇陽長公主含笑點點頭,卻是旁邊的懿德翁主“咦”了一聲,“溫夫人這對耳墜,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你果然好記性,”涇陽長公主端起一杯茶,淺抿一口,道,“是我昨日贈予夫人的,”說著又向溫淑宜道,“你倒是戴上了,你年輕漂亮,也襯得起這紅色,果然好看。”
她說到這,略停一停,話鋒一轉,“來本宮這裡也還罷了,出去別出卻要注意些,別叫人錯疑了你父親。”
涇陽長公主這句卻是提了個大醒,溫淑宜瞬間感到如芒在背,忙又一禮,“是,妾記住了,多謝長公主提醒。”
“你是個聰明的,本宮不過白說一句,”涇陽長公主說著又笑了,又對身邊的侍女道,“去請郡主準備著,本宮和溫夫人這就過去。”
承鳳郡主的住處正是昨夜她沒來得及進去的朗玉閣,一行人說笑著進去,溫淑宜留意著園中的佈置,不由有些驚歎。別的不論,就只說那一池荷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