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君廓所殺,有可能是另有人,連同王君廓一同殺死。”
“但禁軍親眼所見,王君廓與齊王殿下在惡鬥,檢查屍體也確實是王君廓的親兵,也確實是當時死掉的。”鄭元反問道。
魏徵還想再說什麼,王制止了他:“齊王殿下之死,結果是什麼?”
“這個問題還用問,太子需要背上這個責任。明面上講,太子只是不查,但正因為齊王殿下之死,所以有掩蓋事實的意味,這讓太子殿下很被動。”崔敦禮的話所有人都認同。
王這才說道:“這就是秦王府的陰謀,無論是誰,是王君廓還是另有他人,結果卻是不變的。”
一書吏此時,送來了那第三份詔令。
王看過後,雙手捧著了最長者鄭元面前:“鄭公。”
“竟然是這樣。”鄭元大吃一驚。
沒等眾人發問,鄭元就說道:“柳木,一介小民,但卻直接入職從五品下的官職。要麼是聖恩浩蕩,要麼就是有奇功,僅因為迎娶公主老夫以為不足以從五品下。自武德元年以來,朝中升貶都極是公允。”
那份詔書各人傳開,也都暗自稱奇。
“那麼這個奇功是什麼呢?”王這不是在問眾人,而是在問自己。
“且看。”鄭元這話的意思是,等一等再看,這件事情肯定會有一個結果,既然是聖詔令,這樣的升職是需要備案,那麼就要有一個理由。
大唐皇帝眼下不在長安,這個備案可以暫緩,但卻絕對不會不備案。
“天策府,他果真是秦王的人。”魏徵卻是感慨了一句。
“去查一查,秦王是否有為他討封。”鄭元對魏徵說道,因為王眼下要被貶到長安之外,眾人正在力爭可以貶得不要太遠。
當下,這些舊貴族的代表們繼續開始商討,眼下秦王府監國帶來的影響,以及應對的方略。
魏徵負責查證柳木的事情。
耀州華原縣某處山溝裡。
李德謇已經沒了貴公子的風采,他身上穿的上石絨布,這布又叫火浣布。早在周朝的時候就有過記載,以漢代已經有大量的使用。
這布的用處就是防火。
大唐皇帝李淵到,李德謇還在拿著銅喇叭在衝著工匠們喊著話。
李淵示意不要去打擾,就讓柳木與彭海站在自己身旁遠遠的看著這一處工坊。
“這是漢式高爐。”李淵倒是見識不凡,一眼就看出了這爐子的本質。柳木在旁解釋道:“聖人,只是看著象,但內部卻有所不同。”
“如何不同?”
“大漢朝的爐用的是粘土,而這爐卻用是的華原縣特產的一種土燒成的磚,叫耐火磚,鐵化為鐵水這磚也不會被燒壞。而且爐內必須要有的,還有這裡特產的長石,將長石切成條,擺在爐內。”
“恩。”李淵點點頭,繼續觀看。
柳木不是工科男,他並沒有詳細的工科類圖紙,簡單的還行,這種高科技的東西柳木不行。
但柳木知道,焦炭、長石、耐火磚。
兩位老鐵匠不斷的在旁邊很高的架子觀察著爐子,其中一位老鐵匠舉起了手中的旗,另一位依然在觀察,也就是幾分鐘後,也舉起了手中的旗。
“掛纜……”李德謇專注於爐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大唐皇帝已經到了。
兩側兩根,背後兩根,前面一根。
四根纜在幾十個人的力量之下讓爐膛慢慢的傾斜,鐵水從爐中流了出來,而且是一個又一個的沙模,鐵水倒不沙模之中。
大約一刻鐘之後,這一爐的鐵水全部倒空。
小工開始上前清理爐膛,新的長石與砸成碎粉的礦石也拉到近前,還有早就準備好的大量焦炭。
“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