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突厥是南下劫掠,不是攻城佔地。小股突厥人咱們可以應付,大部隊卻不會輕易往南走。咱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增強翼國公騎兵戰力,以及在幷州建立醫官所。”蘇定方為柳木分析著眼下的情況。
柳木又問:“放在臨汾會有什麼壞處?”
“郎君,馬匹要需要挑選的,此時從幷州調至少八千匹馬過來會影響幷州戰力。而且醫官所距離前線適度才上佳,放在臨汾有些遠了。”
聽完蘇定方的解釋,柳木對邱千石說道:“我去幷州,還有就是我大姐在何處?”
“將軍已經在六天前,將夫人送到了邢州。邢州守將是原秦王府校檢右衛鄭將軍,與我家將軍是生死之交,郎君請安心。”邱千石很詳細的邢州守將的事情又給柳木講了一次,就是為了讓柳木安心。
“走,幷州。”柳木示意出發。
“郎君三思。有可靠情報,朔方有突厥兵出現。”邱千石再擋。
柳木說道:“我身上有聖旨,必須見到翼國公。還有,那裡不叫朔方,我大唐地圖上那裡叫夏州。”
柳木特別用大唐定義的地方強調著。
“那好吧。”邱千石不能再攔,命部下放出偵騎,以保柳木安全。
隊伍再次開始前進的時候,柳木問邱千石:“邱將軍,夏州那邊不是聽說有一半都降了,而且那些叛軍每次出來都打敗仗,那梁師都還敢隨突厥人南下。”
“郎君有所不知,早在武德二年的時候,梁師都就不斷的鼓動突厥南下。他本是舊朔方郡豪族,大業十三年他帶人殺死郡守造反,歷年來已經在降與叛之間數次反覆。去年,有他的部下帶兵馬與數州要降,朝中信不過。”
這段歷史柳木沒聽過,立即問道:“這信不過,然後呢?”
“他們似降非降,朝中信不過他們,而他們也怕就這麼過來被朝中斬殺,所以有降名無降實。從這次出兵看來,那些打算降的人依然跟著突厥準備南下。”
“可恨。”柳木罵了一句,但又能如何。
又走了一天,終於看到了界碑。
“終於到了幷州。”柳木在馬背上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邱千石在旁說道:“這裡屬幷州,但距離幷州城還有一百五十里,還須兩日才可到幷州城下。”
“這裡叫什麼?”柳木問道。
“郎君,這裡叫文水縣。”邱千石回答道。
文水縣。
柳木聽這個地名似乎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這裡有什麼。
這時邱千石與蘇定方几乎同時開口吩咐,準備紮營,馬車外圍帳篷在內。選河道旁紮營,方便取水,同時嚴令任何人不得離營。
這裡距離文水縣城不足五里,可都沒有打算擾民。
當晚,柳木剛剛捧著一杯熱茶還沒有粘到嘴唇,卻見一人騎哨飛奔入營。
“報,往北十三里發現敵軍,正在村中劫掠。人數約有二百騎。”
“眾軍聽令,守營盤。三騎分以一刻鐘為限,分次往幷州送信。再兩騎去文水縣城通報。”邱中行起身下令,他帶的二百人快速的開始佈防。
柳木腦袋裡在這一瞬間感覺非常的亂。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殺了那些敵軍保護村莊。另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次押運的物資非常的重要不容有失。
柳木並不知道,這個時候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他,連邱千石也一直在觀察著柳木。
柳木開始發抖,身體止不住的在抖動著。
崔一葉與高履行同時點了點頭,他們起身準備去勸慰柳木,畢竟不是誰都能夠經歷戰場的,柳木怕他們並不意外。
可就在他們起身的瞬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