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那麼大婚的時候我就可以求聖人賜婚恩賞,那怕有一個虛階從三品下,那也是有機會穿紫袍。”
柳木正說著,獨孤蘭若用力的在柳木腰上扭了一下,然後用眼神往四娘那裡掃了一眼。
“夫人,莫在意四娘,她還小,她眼下只是訂親等嫁也在三年往四年之後說。”
四娘低著頭。
依她自己說法,父親教她立信,母親教她立德。
但三個姐姐嫁的都是極好的,就是三姐那位也是年輕有為,家裡三個姐夫按柳木的說法,全是穿紫袍的。
在大唐,穿上紫袍就代表著頂層的勳貴。
她要嫁的是一個奴兵,此時縱然心意已經定,可內心卻依然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三個姐姐親近,三個姐夫也都是有德之人,也不會看不起她與她的夫君,想到這裡四娘如畫臉上那出現一絲笑意。
柳如雨這時說道:“我聽我家夫君講,席君買立下不小的功勳。”
“恩,斬七十九首,為第一斬。”柳木點點頭。
這斬殺人數上,肯定有水份。席君買的年齡、武藝等等,肯定不能和李君羨、霸刀這些人相比,所以柳木相信這水份肯定是在戰鬥的過程上,有人給席君買創造了一些機會,讓了一些人頭。
老狼只有七十一斬,為第二斬。
大唐有嚴格的軍規,冒領人頭是重罪,所以只能是在戰場上有意讓的。
“聽說,還有幾個值很多功分的人頭,有個叫罕沫兒。”
“啊!”柳木大吃一驚:“我怎麼就沒有見到罕沫兒,這位在去年幷州大戰的時候,我見過的。”
柳如雨說道:“我是這樣聽說的。在綏州席君買讓了一個千人長給薛仁貴,而後在中受降城下的時候,霸刀將軍殺的是主將,突厥副將就是罕沫兒,薛仁貴與席君買合力,最後一擊薛仁貴讓給了席君買。”
柳木追問:“知道功勳怎麼算嗎?”
“聽你二姐夫講,至少加封翊麾校尉,而作為第一斬還有的加,具體要等軍中司馬報功,兵部迴文才知道。這次的功勳很難算,因為還有奪十二州四十多的功勳,連馬伕都有品階,何況第一斬。”
柳木卻是把眉頭皺了起來。
“席君買年齡還小,虛歲才十六。十六歲的正七品武官太高了,真怕是驕傲就此止步不前,看來我要再折磨一下他,讓他多一點上進心。”
四娘臉通紅,飛奔著逃出了屋。
三娘趕緊就去追了,五娘如雲卻來到自己二姐面前:“二姐,可知道小貴貴能當官嗎?”
“小貴貴。哈哈哈!”柳木放肆的狂笑著。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個很古怪的稱呼。
“別理他,他是壞蛋。姐姐給你講。”二孃如雨拉著五娘如雲到一旁。
柳如煙端坐與堂上,她已經和幾年前大不同,此時確實已經有身為國公夫人的自覺,舉手投足之間已經有了貴婦的感覺。
入夜,柳木靠在獨孤蘭若身上:“蘭若,這次出來辛苦不。”
“有何辛苦,衣食住行早有人打理好,出了門才知道大唐有多大,大唐風光似錦。或是有機會,能行遍天下才是一件樂事。”
獨孤蘭若之前很少出門,雖然路途上有些辛苦。
但更苦的,是護衛、侍女們。
“木,這些年戰亂不息,就我所知軍中十八歲在六品的武官有數百人,你若是準備壓席君買的封賞,我不依。”
“我憑什麼壓,這是大唐律。”柳木笑了。
獨孤蘭若卻是很嚴肅:“大唐律是寫給天下人的,不是給……”獨孤蘭若沒說下去,這些話不能出口。但她的意思已經說到了,大唐律管不住頂尖的貴族,而柳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