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揮了揮手,顧白明白楚景言的意思之後,恭敬的鞠了躬,便輕輕的關上了門。
如果不說清楚。宮秀不會老老實實的按著楚景言的意思辦事。
給錢也不行。
楚景言看著宮秀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是怎麼來首爾的。”
“坐船。”宮秀說道。
“坐了很久的船。”楚景言補充著,然後說道。“你做過這種生意,肯定知道在那種船上船長就是上帝,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宮秀沉默著表示贊同楚景言的意思,但是他不明白這跟自己問的問題有什麼關聯。
“我這輩子最看不得的就是有女人在我面前被。。。。。”楚景言頓了頓,想了想之後接著說道,“就是那個意思,你明白的。”
宮秀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做過偷渡生意,那種跨洋的偷渡船上什麼陰私骯髒的事情沒有,很多女人為了保證自己一路上能好好的度過,有的會主動去討好引船長,甚至一個最底層的機工。
手無寸鐵,身在異鄉的女人還能怎麼討好男人。
當然是用身體,這種髒事宮秀甚至自己都遇到過,宮秀自己都得承認,那個越南女人實在是夠味道。
這是比較好的情況,如果碰到差的,那就是無法想象。
在海上一漂就是幾個月的垃圾們見到女人就跟餓了好幾天的狼見了肉一般,那種情況下,活著和痛苦的活著,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楚景言靜靜的看著宮秀,然後開口說道:“我碰到的事挺噁心的,你要不要聽?”
宮秀點了點頭。
楚景言重新坐了下來,想了想之後說道:“我那時候在舊金山,其實設身處地想一下也不太可能有人會從舊金山偷渡到亞洲來,當然也有,不過那時候我走的船得先到日本,然後才能坐另一艘船到首爾。”
“跨一個大洋當然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楚景言緩緩說道,“具體走了多久我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那時候我身上有一把刀和一整個揹包的壓縮餅乾。”
“那種破船的速度很慢,所以消耗的時間更長,我必須得保證自己不餓死然後被丟進海里。”
“那個船艙永遠都是昏暗的,每天就那麼一小會能被放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楚景言撐著下顎,淡淡的說道:“但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味道,混著海水腥味的空氣,就跟垃圾場的大便一樣讓人作嘔。”
“船上有一家人,爸媽還有一個女兒。”楚景言看著宮秀,忽然笑了一下,“對,別猜了,那個女兒長得很好看,我告訴你,是我見過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裡面最好看的,好像是中緬混血,因為男人是個中國人。”
“因為欠債,準備偷渡到日本投奔親戚。”
“你也知道,上個世紀整個世界都是中國的偷渡客。這種事情不稀奇。”
楚景言面色平靜,接著說道:“從上船開始,我見到那個女孩的第一面開始就覺得可能會出事。她的父母好像也清楚這點,故意把她打扮的很髒很邋遢,我就一個人蹲在角落裡,渴了就喝一口水,餓了就啃一口乾糧。”
“其實那會我經常會偷偷的去看那姑娘,船艙裡不僅臭烘烘的還很擁擠,那種情況下。有事沒事看看那姑娘,我會舒心很多。”
“有一天所有人都睡了,我坐在角落偷偷看著她。才發現她也沒睡,也在看著我。”
“我衝她笑了笑,她被嚇得閉上了眼睛,好幾天都不敢看我。”
“然後有一天。那姑娘走到我面前。遞給了我一塊麵包和一瓶牛奶。”
“最普通的全麥麵包和混了白開水的牛奶。”
“味道很差,不過比壓縮餅乾和過濾海水好吃。”
說著說著楚景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