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敢笑!凌厲雖然狠狠地罵出口來,卻也無可奈何。邱廣寒看著他的表情,突然也同情起他來。要不,我們跟去看看?她提議道。
好。凌厲正中下懷,一拉她手,便向前跑去。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而比蘇扶風的舉動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自己居然會如此難受。這應該不過是種失落感,可是太過強烈,強烈到他無法去想別的事。兩人追到鎮上。在一家客棧中問到俞、蘇二人蹤跡,打聽之下。兩人竟是住了一間房。
是是真的?凌厲的聲音都發了顫。這樣一種雪上加霜的證據似乎令他最後的希望都已斷絕。是的,為什麼這種事不該發生呢?為什麼他從一開始就認為蘇扶風會永遠為他一個人等著?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值得相信吧?包括蘇扶風——他最相信的,唯一相信的女人——難道劉景臨死前所說的那一句“小心你最信任的人”,指的會是她嗎?
我我們走吧。他臉色蒼白,拉著邱廣寒走出客棧。
去哪裡啊?邱廣寒道。我們難道不投宿啦?
換一家!凌厲惡狠狠地吼道。
邱廣寒著實被他嚇到,手掌掙不出來,怯怯地跟他走了。…
她原本還要好好地取笑他一番的,可是現在也真的不敢了,一個晚上只是乖乖地沉默。她還試圖安慰她——例如。他們兩個人不也曾住同一個房間嗎?說不定俞瑞也只是擔心蘇扶風有什麼意外,就像他凌厲擔心她邱廣寒——可是,這麼蠢的安慰臺詞,她說不出口。
他坐在床上;確切地說,蜷在那裡,像在想些什麼。後來,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她。眼神嚇人;再後來,他突然向外走,她才連忙叫住他。
你去哪裡呀!
去找女人!凌厲丟下一句,出去了。。
邱廣寒突然覺得好笑。她知道他不會真去找女人的。因為——凌厲應該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到把她一個人丟下的地步,至少這一次兩人遇上以來,他始終盡職盡責地守在她身邊,唯恐她又遇了什麼意外。她朝樓下窺伺,果然,他只是坐在那裡喝酒。
她小心地扶下樓。凌大哥。她小心翼翼。你你不要這樣
凌厲看了看她。你去睡吧,別管我。
那可不成。邱廣寒甜甜一笑。我哪捨得讓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呀。
凌厲再看了看她,她的手扶上酒壺,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很快便飲盡了。
凌厲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半晌,開口道,廣寒,你說過,我不是你的意中人,對不對?
呃我是說過。邱廣寒不知此刻應該如何回答才不會惹他難過。
但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歡你,對不對?
她點點頭。
那麼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不願意再睬你,而跟一個跟一個你從來沒想過的人走了,你會難過麼?
當然會啦。邱廣寒道。每天有個人照顧我多好啊,我才捨不得你走呢。
你說實話。凌厲垂著眼瞼。你真會難過麼?
我邱廣寒語塞。我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隨即急促地道,我是純陰之體,我跟你不一樣的,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就很難過,只是我沒辦法體會
你心裡一定在嘲笑我。對麼?一個我從來沒放在眼裡的蘇扶風,到頭來卻把我甩了——從來只有我可以隨意把她們拋棄,現在我受此報應——你覺得理所應當吧?
也也不是嘛邱廣寒閃爍其詞。
但我真的沒想過她會這樣。凌厲再次垂下眼睛。
邱廣寒笑了笑。我明白。看得出來。以前她捨身救你,後來又為了你孤身犯險,只為送那樣一封信。我知道她對你有不一樣的意義,也知道你很信任她。我在哥哥那裡也知道了多一些的情況,知曉她與你處的時間很久,大概,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