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已經被你搞得滿城風雨,這一次,切莫輕舉妄動。”
“尊者遲遲不動手,屬下替尊者做了,這也有錯?”她的嘴角明顯掛著一絲不服。
步留仙目如冷電般盯著她,一字一句:“滾出去”
夜色下的攢花城寂靜無息,連一聲狗吠也不聞。丑時三刻剛過,一道身影自步家宅院翩然翻出,身影落地,靜默半刻,忽然發出一聲冷哼,朝著封天府方向疾馳過去。
不多時已至封府高牆外,輕身提縱落入院中,抬眸四下一打量,認準主屋方向,徑直竄縱過去,東側書房有一盞微弱燈光,來人輕輕翻身雙足靈巧鉤住屋簷,口吐舌尖潤溼窗紙,一雙幽黑眸光看進去。
只見一個青灰色的身影背窗而坐,俯在案前翻閱書卷,絲毫沒有發覺身後有一支鋒利短劍正悄然如閃電刺來。
眼看這道深寒劍光就要刺入他的後腦,電光火石的一瞬,案前的人驀然一低頭,短劍帖著他的頭頂,“咄”的一聲釘入案前的紅木書櫃。
屋簷下的人忽覺身後暗勁洶湧,一個清朗的聲音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攝政公。”
來人冷笑一聲,全然不顧背後掌風,整個身子穿窗而入,手心一翻,又是一柄短劍,帶起一道勁疾寒光猛撲向書房內的人。
封少詞坐在椅上亦不起身,雙足急點連人帶椅飛旋而起,甩出青灰長袖去捲來人的短劍。來人頓感一股強大內勁直逼胸口,幾乎透不過氣,手腕急翻變幻若飛花狂舞,卻仍自躲避不開,不由得心中大駭,此時欲退已然來不及。
封拓熙守住視窗,房門處立在一襲紅衣的沈多情。
封少詞忽然一聲冷笑:“給我撒手”
來人頓感手腕一麻,短劍脫手而落,封少詞長袖一捲已裹住那短劍,握在手中看了一眼,只見劍峰深紫,顯是淬了劇毒。
這時封拓熙躍進房內,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來人轉動一對漆黑眼珠,忽然對著他微微一笑。此人面蒙白紗,看不出容貌,但這一笑卻有股說不出嫵媚流麗,魅惑動人。
封拓熙不由得一怔。
來人趁機雙手連揚,書房內立刻湧起一股濃烈的紫色煙霧,煙霧裡只見一道白影急速穿出。
沈多情急呼:“小心有毒”說著已飛身朝那白影追去。
封氏父子忙閉住呼吸,縱身躍出窗外,只見西側院牆頭紅影一閃不見。
沈多情目光如炬,緊追前面一道白影飛身若閃電,卻見那抹白影一路番強越舍,徑直飛入皇城深宮。他跟著那白影繞過兩處宮殿,頃刻間沒了蹤影。眼前忽然出現一座花苑徑,滿樹繁花寂寂,蒼翠蔽天。
這時,夜色幽寂,天幕下掛著一彎清冷下弦月。
在他身後約摸三丈遠的林中,靜立著一位白衣女郎,她仰首朝天,雙臂伸展,風吹衣袂飄飄若凌空仙子,豔麗面容忽然扭曲,整個頭顱自脖頸處驀地拉長,纖細白皙的雙臂驟然變幻成深紫幽青的兩根樹枝,胳膊上漸次開出無數粉紅桃花和碧青綠葉。
一個好端端的娟美女子,在這一霎那間,竟變成了一樹桃花。
沈多情驚覺空氣中有股輕微波動,豁然回身,一隻不知名的夜鳥撲稜稜自林中飛起,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他忙躍身上樹藏好,只聽一個女音抱怨道:“公主最近不知是怎麼了?這深更半夜的還賞什麼花呀。”
另一個聲音道:“自從王將軍吊死在這宮裡,宮裡的每個人都變得古古怪怪了。”
“呸呸你要死了,大半夜說這個,快採幾朵回去交差吧。”
沈多情心道:原來這裡是公主寢宮,難道刺客竟是宮裡的人?
眼見兩名宮女採了花走遠,他方才躍下地來,忽覺頸上一涼,喉嚨已被什麼東西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