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錦蘭剛走,高氏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三姑奶奶王瑾秀又來了,她也在王府住了許多時日了,高氏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她。
王瑾秀倒是什麼都沒說,乖乖的靠在高氏身邊幫她捏腿,高氏眯著眼睛問她:“你也住了這麼些日子了,也不擔心姑爺著急?打算幾時回去。”
王瑾秀就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道:“他哪裡會擔心我,如今他身邊有了可心的人伺候,哪裡還記得我們娘兩的死活。”
高氏聽出她的話中有異,試探道:“是什麼人讓你連家都不願意回,不過是個妾,你在意做何,你如今有文哥兒在身邊,你還怕什麼。”
“娘,”王瑾蘭打斷她,“那賤人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從那種地方買回來的,原先我也不放在心上,想著不過一個物件罷了,又是那種地方出來的,還不是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哪知道那賤人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狼,不光日日引的文哥兒的爹在她屋裡,居然連私房的鋪子都給了她,娘,您說說,這是至我於何地啊。”
高氏臉色一下子沉了臉,這個王家也太過分了,居然做出這種欺負人的事來,“可是你這般跑回孃家來也不是個事兒,你還能打算一輩子在孃家住下去?你不怕趁著機會,王家都被人搬空了?”
王錦秀臉色變了變,發狠道:“他敢,家裡的東西至少有一半是我們文哥兒的,他要是敢動一分一毫,我就跟他沒完,那個賤人,連個蛋都生不出來,就算全給她也是白費。”
“你說什麼?”
王瑾蘭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掩飾的咳了咳,道:“那種賤人,生下了孩子也只是賤種,有這種兄弟只是丟臉而已,她一進門我就給她喝了避子湯,而且是厲害的那種。”
高氏只是皺皺眉,然後點頭,“這樣也好,沒有孩子就不會橫生枝節,你也別一直住在孃家,若是程姑爺家一直不來接你,你又怎麼辦,這樣吧,我讓你大哥給程姑爺寫一封信,讓他來接你,順便也好問問他那個妾是個身打算。”
王瑾秀回孃家就是來找孃家幫她撐腰的,得到想要的結果,立刻高興的應了,“還是娘最疼我,哎,可惜二哥不在家,若是二哥在的話,定叫他服服帖帖的。”
高氏道:“什麼都指望你二哥,等哪日你二哥煩了,看你們怎麼辦。”
炎熱的日子還在持續,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這次遼東一帶的旱災朝廷一直沒有表示,雅容知道朝廷的辦事效率一向如此,所以對於飯菜一直沒有改善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為了不變成小白菜,是不是出點血給自己開小灶。
給雅容偷偷做吃的是廚房的一個叫發財家的媳婦,她似乎和雅容她們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沒有讓大太太知道,她從中賺點油水,雅容們則是悄悄瞞下銀子的事情,不然家裡人若是問起來的話,她還真是沒法子交代。
想到銀子,雅容就一臉的愁容,小青山寺的大米都賣光了,本來上次就剩的不多,所以很快就賣光了,一共得了一百八十三兩白銀,雅容拿出三十兩給薛望算是報酬,三十兩在一般人家都可以蓋兩件屋子,農戶人家可以過活兩年的時間了,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
除掉用了的,還有五百多兩,前世的習慣,若是有錢的話,總要置些產業,錢生錢才是正道,可是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呢,更沒有戶籍在身,想要置辦產業的事情就跟登天一般難,一樣的,林姨娘就是一個妾室,一樣沒有這個資格,而她現在又還沒信得過的人,所以銀子只能放在庫房裡藏著。
雅容愁得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秋紋正要問雅容是怎麼了,櫻草就從外面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二,二少爺,回,回來了……”
雅容從桌子上撐起身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誰回來了?”
櫻草深深的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