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衫料子吧,那哪裡是拿來做衣裳的,就是你家裡的下人都沒穿那麼爛的布料,二弟妹,你是看不上我們大房誠心寒磣我們吧。”
家裡的主子穿得還不如下人,這不是擺明了打大房的臉嗎?更別說愷哥兒和琴姐兒還是長房長子和長女呢,高氏眼光銳利的看著劉氏,若真是這樣,她是斷不會讓這種心思惡毒的女子掌管家裡的後院的,不然自己其它兩房的兒子孫子還沒過活。
說不得以後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還要看她的臉色過活呢,不行!要提點老二兩句,不能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劉氏似乎沒察覺到高氏的眼光一般,只對著汪氏可有可無的辯駁兩句,不過那辯駁是半點威力也沒有,倒多了幾分掩飾在裡面,汪氏見狀哭得更傷心了。
王雅琳在外面聽得心頭火氣,她家收留了大房一家,家裡的下人分了一半出去,屋子分了一半出去,自己被逼得要跟一個丫頭聲的庶女擠在一起,可是大房的人居然還不知足,吵吵著要什麼衣裳料子,立刻就氣得要衝進去。
雅容及時拉住了要往裡闖的王雅琳,見她憤怒的瞪過來,先一步開口堵住她要呵斥的聲音。
“二姐,大伯母怎麼說也是長輩,頂撞長輩就是我們的不對,不如去拿了母親給的衣裳料子,咱們給大伯母看看,叫大伯母沒話說。”
王雅琳一聽連連點頭,趕緊叫跟著自己的小丫頭跑著去將衣裳料子拿來,拿到那不如往日的料子後才往裡面闖。
“娘,我不喜歡這個顏色的料子,我想全送給三妹使……”
一溜煙跑進去,根本沒有給高氏和汪氏見禮,劉氏眼裡全是寵溺,不過臉上卻扳著臉,呵斥王雅琴:“你祖母和大伯母在這呢,風風火火的是什麼樣子,往日的莊重到哪裡去了!”
王雅琳垂著頭,這才跟高氏和汪氏行禮,雅容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也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然後就站在王雅琳身後,或是因為有晚輩在,汪氏收住了眼淚,雖然看著樣子還有些狼狽,不過總算是收斂了許多。
劉氏才問王雅琳來到底有什麼事,王雅琳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給劉氏聽,劉氏一聽就笑了,道:“你愛護妹妹是好的,不過咱們家如今還在給你大伯守著孝呢,你那些花哨的衣服卻是不可再穿了,乖乖的用剛給你的料子做了衣服,你妹妹的衣裳不勞你操心。”
王雅琳這才罷了,乖乖的應了,轉而問道:“娘,你們在說什麼?可是說開春了去大安寺上香的事?我也要去……”
雅容悄悄朝著汪氏那裡看去,只見汪氏的臉色瞬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因為她看見王雅琳手裡的那件料子跟她身後丫鬟手裡拿著的料子差不多,原來是為了給自己的丈夫守孝才給的這個,不是為了大房,可是隨即她又覺得劉氏剛才故意不說清楚,是叫她在老太太面前丟臉,真真的和從前一樣狡猾。
高氏恍惚了一下,想來是想起了死去的大兒子,然後看劉氏的眼光是越看越柔和,她覺得二兒媳原本就是好的,那些不好的心思應該是不會有的,剛才的那一點子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反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汪氏。
還不等劉氏開口就回答王雅琳,道:“大安寺?去,開春了咱們就去,咱們家這兩年來連連遭難,是該去菩薩上柱香,求菩薩保佑,隨便也給你爹上柱香,讓他往後的官運更加亨通。
最高領導人都說了,劉氏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也跟著笑眯眯的點了頭,隨即又說起別的話來,汪氏則是完全被丟到了一邊,沒人理她。
雅容這裡一場鬧劇剛剛落下,可是遙遠的京城巨大的變動卻是剛剛開始,一早,沈尚書就奏請太子的親舅公在登州救援一事上中飽私囊,私吞朝廷撥去的救災糧食,致使登州死者上百萬,堪稱人間地獄。
太子舅公寶興候自然不承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