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得不能再低調的那種。
“今日太醫院的張太醫去給聖上請脈,幾乎摸不出聖上的脈數,聖上怕是不好了,過不了這一關啊……”他本是太醫院的一個小小侍郎,被四皇子看中才能在這些大人中有一席之地。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得加緊趕快等話,四皇子只做不見,皺著眉頭想自己的事,他身邊的幕僚看見,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主子,這才把四皇子喊回過神來。
“父皇那裡先不忙,孤有一事相詢,沈家小子的事可有論斷了?”
眾人沉默了一下,臉色也有些古怪,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回答道:“沈文暄那小子,咱們對他多次搭話他都不理不睬,態度倨傲,成日的流連於花街柳巷,簡直是朽木不可雕,四殿下為何對那小子側眼想看,老朽等真是不明白。”
四皇子沉了沉臉色,半晌才開口對身邊的幕僚說:“這事兒還得有勞先生,勞你去跟他說一句,若大事成,必保沈家安。”
此話一出,原本就不安靜的廳堂頓時像大鍋裡的熱水一般,沸騰了起來,眾人紛紛對四皇子說不可,沈家乃是心腹大患,要成大事,沈家就應該是第一個要剷除的人。不可這般輕易下承諾啊等等,可是四皇子全然不為所動,華慶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愣了愣。
“江大人,你可是來晚了。”四皇子一看見他進來就笑著調侃道,周圍的人見有人來了,也停住了話頭。
江華慶抬手對著四皇子行了一禮,然後找了個空位坐下,這才道:“下官在家中等一位好友的來信,所以這才來晚了。還請四皇子見諒。”
四皇子挑了挑眉,問道:“哦。原來是江大人的好友,居然還勞動江大人親自在家中等信,看來此人頗為不簡單啊。”
“這位好友乃是昔日的同窗,如今正在錦州任知府。正是前兩個月彈劾了錦州前任知府的同知,下官見此人腹中頗有溝壑,遂想向四皇子舉薦此人。”
不過是一個地方上小小的官員,眾人立刻就失去了興致,連四皇子也不例外,不過他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歡喜。
“既然是江大人的好友,那以後就由你和你那位同窗聯絡吧,好了,接下來咱們說說眼前的大事。如今父皇昏迷不醒,不能打理朝政,太子代政。九皇子輔國,眾位大人怎麼看?”
怎麼看?怎麼看都跟他這位四皇子沒有半點關係,這些人大多都是在權力的邊緣化,最接近政治中心的還是那位江華慶,現任吏部尚書,此人眼光獨到。不久前才投了四皇子。
四皇子身邊的幕僚緩緩開口,道:“不如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若有好的法子能解困境,再來找四皇子商議不遲。”
眾人稱是好提議,然後紛紛散去,只剩下四皇子和他身邊的幕僚,還有江大人,四皇子這時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都是些名不副實的雞鳴狗盜之輩,靠著這些人,何以成大事……”
幕僚安慰道:“這些人不過是為主子造勢,哪裡能真的用得上他們,主子無須灰心。”
這麼一說四皇子也緩過勁來了,臉色好看了許多,重新說起剛才的話題來,問道:“此事先生怎麼看?”
幕僚突然笑了笑,道:“這才是主子大展宏圖最好的時機,沈家仗著九皇子野心早已暴露,太子軟弱,雖有外家支撐,無奈為人本身優柔寡斷,本身就是大忌,更重要的事這兩家都忽略了一個人!”
江大人忍不住問道:“誰?”
幕僚沒回答,看向四皇子,四皇子想了一圈,然後緩緩勾起了嘴角,哈哈笑了兩聲,道:“先生果然高明,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
不過隨即又有些懷疑,“不過她真的能左右這局勢?”
幕僚道:“雖不說能完全把握,不過若是她能在背後支援主子,主子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