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齊修特意去查了刀鋒的犯錯記錄,在他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外乎就是軍隊的老兵欺負新兵,有後臺的欺負沒後臺的,刀鋒這傢伙又是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自然是處處看不慣了。
於是韓齊修就把這個刺頭給弄過來了,他的血鷹就是要這種有血性的刺頭,太老實聽話的他還看不上眼呢!
孫軍醫踉踉蹌蹌地爬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刀鋒的臉色由紫轉青,再由青轉白,呼吸也平穩了不少,看起來比剛才的情況好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孫軍醫大為奇怪。
韓齊修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這小子從小練的內家功夫。”
他一早就查過刀鋒的資料,y省白族人,自小拜了當地有名的拳師學習拳術,那位拳師是豫省人,練的是正宗的八極拳,古語有說,太極三年不出門,八極一年打死人。
說的就是這八極拳,相比於太極,八極更注重近身實戰,而且練習拳術時相當艱苦,一般人是吃不消這份苦的,刀鋒之所以近身搏擊這麼厲害,也同他練過八極拳有關。
所以韓齊修才會敢不聽軍醫的話,讓刀鋒試著留下來,因為他百分百篤定刀鋒肯定能挺下來,他不會看走眼的。
半小時過去,刀鋒的面色已經恢復正常,只仍有些虛弱,不過比之剛才快要斷氣的模樣已好太多了。
“隊長,我堅持住了。”刀鋒起身行禮,大聲地說著。
“嗯,堅持是必須的,有什麼好瑟的!”
韓齊修一臉不以為然,轉身就往回走了,對於這種刺頭可不能有好臉子,就得拿真能耐壓住他,看他還敢不敢摞蹶子。
回到辦公室,韓齊修脫下了大衣,靠著椅子休息,這裡的空氣太稀薄了,饒是他呆時間長了也有些氣喘,而且還犯惡心,所以這裡只是他們的臨時訓練點,待大家都適應後,就會撤到海拔低一些的基地。
但這裡的基地是必須要保留的,只要想進入血鷹,就必須來這裡訓練,身為血鷹,必須能夠適應地球上任何惡劣的環境,在血鷹的字典裡,就沒有‘不行’二字。
嚴肅也進來了,韓齊修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並沒有出聲,嚴肅神情有些肅穆,問:“刀鋒剛才的行為很危險你知不知道?萬一他挺不過去呢?”
“沒有萬一,他必須挺過去。”韓齊修冷聲道。
嚴肅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和韓齊修爭辯了,到了血鷹後,他才體會到韓齊修以前的訓練有多麼春風拂面,脾氣也溫柔得不像樣,來到高原後,韓齊修立刻變成了暴君,說一不二,他所要求的只有服從再服從,沒有一人可以違反他的命令。
不只是士兵,還包括他嚴肅!
嚴肅的出身不比韓齊修低,資歷和個人能力都是槓槓的,否則他也輪不上當血鷹副大隊長了,這可是要靠真本事吃飯的,沒那個本事也不敢來這鬼地方找死。
同樣心高氣傲的嚴肅自然受不了韓齊修跋扈的作派,兩人吵了好幾回,韓齊修每次都只說一句話:“時間會證明到底誰對誰錯。”
果不其然,才只一個月不到,嚴肅就體會到了他以前認知的錯誤,確實韓齊修是對的,他的訓練方法更適合高原氣候。
嚴肅索性也不再同韓齊修吵了,他雖然氣傲,可卻並不傲氣,誰對就聽誰的,既然韓齊修更熟悉高原訓練,那就聽韓齊修的。
剛才要不是刀鋒的情況太懸,他也不會過來多一嘴,見韓齊修如此有把握,他便也不說了。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還得送走多少人?齊修,必須要送走嗎?有些人真的很可惜,都是當地部隊的尖子啊!”嚴肅嘆了口氣,那些被送走計程車兵個個都哭得淚人兒似的,他的鐵石心腸看了都會心酸。
韓齊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