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兒的任務。玉兒的歸宿,不知姐姐是否喜歡,畢竟是我家的親戚,可,溫卿是個值得玉兒託付終身的人,我很滿意。”溫柔無話找話,追憶起往昔來。
溫卿如何,溫柔不必說林如海也甚知,只是賈敏,今晚提到她,林如海恍然發現,自己胸口竟然不再微微難受,有些困惑,有些淒涼。
人,果然是一種會遺忘的動物。也許逝去了,又擁有了,能讓人忘記許多。
一路,夫妻倆攜手漫步,身後跟著馬車,車伕也是晃悠悠的趕車,絲毫不急。兩人都靜靜地,感受月光的照耀,感受遲到的約會漫步。
“以後,我是說有朝一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老爺能帶著我歸隱山林,或者是帶著我遊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嚐盡天下美食。”溫柔嘴角噙笑。
林如海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好好大笑,笑的暢快淋漓,笑的開心之極,笑的毫無形象。在溫柔一臉見鬼和後頭車伕被鬼驚嚇的表情中,林如海總算漸漸收住笑意,抖動的雙肩慢慢平穩,因為笑過而面色通紅的臉強狀淡定,“咳咳,為夫……只是很高興。”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是林如海的心聲。是人都愛官爵顯赫,他林如海亦不可免俗,但,越往高走越覺得高處不勝寒,越是想回歸,人多的地方不止熱鬧,更窩心。看慣了虛以為蛇的嘴臉,說盡了滿口胡言亂語,偶爾想想曾經樸實的日子,甚是懷念。
林如海想過退隱,不是現在,他的大女兒才剛剛嫁人,三個兒子一個才背了三字經,倆還嗷嗷待哺,現在就撤退,是對兒女的不負責。只是,林如海吃驚的是,溫柔居然能夠主動提出歸隱的事,一般女子,誰不想自家夫君越來越顯赫,可連帶跟著水漲船高,如溫柔這想法的,少之甚少。果然,溫家的女子就是不一樣。
林如海自動自的將溫柔的想法歸結到溫家的良好教育,出過衣錦還鄉的溫家,其女兒有這遠見,實屬正常。自己果然沒有愛錯人!只,若是林如海知道溫柔其實至始至終都不希望自家的男人太過搶眼,平淡是福的話,不知他面上的表情是否會像現在這般得意。
林如海探手牽過溫柔,爽朗道,“走,咱們回去也洞房,這可不能輸給他們年輕人。”
溫柔嘴角抽搐,“老爺,您確定您還有這能力?”
溫柔的本意是說,林如海最近為黛玉嫁人的事情特別操勞,昨天前天更是基本上沒怎麼休息,竟拉著溫卿說道什麼妻奴手冊。連日的勞累,真不知某些人的某些能力是否還能提的起來。結果,遭到質疑能力的林如海身體力行,帶著溫柔飛奔回家,驗證真理去了。
翌日,浪漫的後果在林如海和溫柔身上得到了深刻的顯現——二人一起齊齊病倒,得了風寒。
“阿嚏~!這該死的天氣,怎麼就這麼冷!”溫柔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個腦袋,整個人全縮在被子裡,同林如海緊緊的摟在一起。
其實溫柔不想這樣,覺得既然兩人都生病了,那又何必還再呆在一個屋子,各吃各的藥,看誰先能好不是很好嘛?可人家林如海就是不答應,非說既然都是風寒,那就在一個屋子,不用另找地方安置,反正一樣病一樣治一樣養。
林如海見溫柔又有些發抖,便無奈的將人往懷裡摟緊些。同樣風寒,林如海一碗生薑水,一條厚棉被,已經呼吸暢通面色如常。再看溫柔,三碗也灌了下去,兩條厚被還是覺得冷,最後林如海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被窩中,將人摟在懷裡,這才算剛剛不抖。
林如海摸摸溫柔的額頭,嗯,不燙,看來沒發熱,也就是說,還算好。於是乎,出聲轉移溫柔視線,“據說,昨兒你最不待見的那個寶玉,又惹是生非了。”
溫柔甕聲甕氣的問,“我是不待見他,好好一個大小夥子,偏生要做女態。若真是那兔兒爺,我也就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