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鷹一雙鷹眼猛然睜開,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他本是盤膝而坐的姿勢,此時卻就地一躍,身體騰空而起,同時身後的長袍一甩,將空中正在低旋的蠱毒蝙蝠捲入了袍子裡,這一系列動作做完,雙腳恰好落地。
“花姑,你高興得太早了!”南天鷹陰冷說道,伸手從長袍內腋窩下抓出那隻蠱毒蝙蝠,那蝙蝠被南天鷹抓住雙翅,居然一動不動,似乎對南天鷹言聽計從。
吳志遠所處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南天鷹的側面,他見南天鷹手中緊抓那隻蠱毒蝙蝠,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心中暗自猜度,南天鷹接下來必定會有魚死網破之舉。
花姑三人也是同樣猜測,但南天鷹接下來的舉動卻不由得令所有人駭然變色,只見他一手抓住蝙蝠的雙翅,一手在蝙蝠的額頭、鼻子、嘴和腹部輕微而溫柔的撫摸著,那動作便好似一個母親在撫摸自己的嬰孩,就在眾人不解之際,卻見南天鷹突然抓住蝙蝠的頭,猛地用力一扯,將蝙蝠頭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鮮血從蝙蝠的頭和身子處不斷的流出來。那蝙蝠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便撲打了幾下翅膀,一命嗚呼。
場中的來娣見狀吃了一驚,不由得驚叫一聲,然而更殘忍的卻在後面,只見南天鷹一手抓著蝙蝠頭,一手抓著蝙蝠身,將兩者送到嘴邊,兩個腮幫一收一鼓,居然在吸那蝙蝠的血。
吸了片刻,南天鷹將那蝙蝠的頭和身子拋到一旁,他的嘴邊全是血跡,看上去十分噁心。緊接著,南天鷹雙手捻起手訣,雙眼一閉,似乎陷入了冥想。
花姑已經預見到形勢不妙,急忙再吹短笛,然而笛聲剛起,就見南天鷹猛地睜開了眼睛,同時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腮幫突然鼓起,“噗”的一聲,一團血霧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直噴向場中的洞水靈和那些散落的蝙蝠屍體上。
令人驚訝的是,地上的蝙蝠屍體一接觸到血霧,便突然“呼”的一聲,居然燃燒起來!只聽“呼呼呼”之聲連綿不絕,中間空地上的蝙蝠屍體全部無火自燃,大火旋即吞沒了其中還存活著的幾條洞水靈,一時間,一股焚燒腐肉的味道充斥著四周,大火中隱約還能看到洞水靈在不斷的扭動著蛇身,可以想象它們被火燒死時的痛苦。
場中空地上的火燃燒了半晌才漸漸熄滅,地面上全是燒焦的黑色的屍體,不時地冒著縷縷白煙,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洞水靈的屍體還是蝙蝠的屍體了。周圍那腐肉焚燒的味道變成了燒焦的糊味,嗆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南天鷹,這場比鬥你已經輸了!”花姑伸手向南天鷹一指,厲聲道。
南天鷹聞言嘴角抽動了幾下,事實上這場鬥法他耗費了精血,的確是略佔下風,此時他心中在快速思索著,該如何才能將面前這三人全部除掉,如果單打獨鬥,花姑來娣和蠻牛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如果三人一起出手,那自己的勝算就極為渺茫,花姑在�得偶甘�輳��霸�譚釙叭蚊胖鰨�簿褪竊掠案�傻氖Ω福�緗裼中��掠案�曬芾睃降門,其蠱術造詣之精深在門內已是有目共睹,蠱術鬥法自己顯然不是花姑的對手。
想著,南天鷹突然心生一計,便仰天狂笑起來。
花姑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狂笑,蠻牛性急,怒罵道:“你這個鳥人,你已經打輸了,有什麼好笑的?”
南天鷹笑聲驟止,目光陰沉的掃視了花姑三人一眼,伸手從腰後取出一把彎刀,高舉到頭頂,高聲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花姑、來娣和蠻牛三人全是一愣,定睛一看,起身驚訝道:“血影魔刀?”
“不錯!見血影魔刀如見門主,門主之命不得違抗!”南天鷹冷笑著看了花姑三人一眼,臉色一變,怒道,“跪下!”
來娣和蠻牛見狀齊齊看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