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一點,就是他們直接走的官道,沒做任何停留,壓根就沒來過滄源城。
吳志遠卻在滄源城苦苦守了一整天,這一整天的時間,溫清他們可能已經在百里之外了,加上官道另有岔路,想要追上他們絕不可能了。想到這裡,吳志遠心中難免沮喪,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他打算在滄源城逗留一晚,明早返回黑降門。
一頓飽餐之後,吳志遠尋了一家上等的客棧住了下來。昨夜幾乎沒有休息,只是快要天亮時在大街上打了個盹,所以此時十分睏乏,一躺在床上,他便沉沉睡去。
他睡著的時候是一更時分,這一覺睡到三更時,一陣奇怪的聲響將吳志遠從睡夢中驚醒,長時間的江湖生活讓他學會了警惕,側耳細聽,便聽到那“咯吱咯吱”的聲響來自房門,他坐起身來朝房門口一看,看到一個人貓著腰在門外輕輕撥動門閂,月光打在這個人的身上,在門欞上映出一道詭異的黑影。
吳志遠靈機一動,打算將門外那人引進屋內,看看他有何動機,便悄然起身下床,將血影魔刀攥在了手裡,閃身到了一旁的屏風後。
房門的門閂被撥動著又“咯吱”了半晌,房門才終於被開啟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他在房門口站定,轉身朝後面招了招手,又有一個人跟著跨進了房門。屋內黑暗,躲在屏風後的吳志遠看不清兩人的容貌,但卻能看到這兩人似乎都以黑布蒙面。
兩人悄聲躡腳的走到窗前,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以為被子裡有人。
其中一人悄聲問道:“怎麼辦?”
另一人壓低聲音答道:“先綁起來再說。”
一人便從腰間掏出繩子,俯身到床前開始去掀床上的被子,手剛一碰到被子,便發現了異常,他猛一回頭,對身後那人說道:“不對勁……”
最後一個“勁”字只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身後正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手中握著一把血紅的彎刀,彎刀正架在同伴的脖子上。
毫無疑問,手持彎刀挾制住他同伴的人就是吳志遠。
“去把桌子上的蠟燭點上。”黑暗中,吳志遠朝手拿繩子那人命令道。
自己的同伴被吳志遠挾持,所以他不敢違逆吳志遠的意思,只好默不作聲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火摺子,將蠟燭點燃,隨著燭火越來越大,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明亮。
“把臉上的布摘下來。”吳志遠朝那手拿繩子的人繼續命令道。
那人愣了愣,卻沒有照做,吳志遠正要再次喝令,就聽被自己以血影魔刀挾持的那人冷聲說道:“吳師弟,不用為難她了,是自己人。”說著,那人將自己臉上的黑布一把扯了下來,轉過身來,面色平靜的看著吳志遠。
“周師兄?”吳志遠看到周煥章那張臉時有些驚詫,他沒想到剛剛認識的同門師兄弟會潛入自己的房內綁架自己。
“為什麼?”見周煥章和白金秋兩人沉默不語,吳志遠收回了血影魔刀,嚴肅的追問道。
“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其實我們知道你來了雲南,而我們師兄弟二人這次來雲南,是來散播訊息的,為了就是引你上茅山。”周煥章淡然說道,“可是沒想到會見到你本人,只怪我和金秋貪功冒進,想省了中間那些麻煩,直接把你綁到茅山,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沒想到反被你識破,事已至此,我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吳志遠聽了周煥章的話,反倒一頭霧水,他完全沒明白周煥章的意思,愕然問道:“散播什麼訊息?為什麼要引我上茅山?我本來就是茅山弟子,雖然師公不允許我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踏上茅山,但也不至於要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逼我就範啊!你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久久不語的白金秋語含乞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