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流淌下來,實在噁心之至。
待到血泡全部破裂後,那道士兩腿一蹬,徹底斷了氣。
“是黑降門的蠱術。”吳志遠心中暗道,轉身回到華陽洞前,匆忙說道,“師父,茅山派出事了,我們得趕快回去。”
張擇方行事沉穩,知道情況緊急,也不多問,只是看向月影撫仙和盛晚香道:“她們兩人不能自理,帶她們回茅山難免會成為累贅。”
“可是……那該怎麼辦?”吳志遠明白張擇方所說的道理,但他實在不忍心將月影撫仙和盛晚香就這樣留在這裡。
張擇方微笑道:“無妨,我擺個幻影陣,可保她們周全。”
張擇方轉身打量山體佈局,心中頓時有了佈陣之法,他從周圍找來五根樹枝,均折成拇指長短,又從懷中掏出五張道符,用樹枝將道符釘在地面上,圍著月影撫仙和盛晚香繞了一圈。
等第五根樹枝和道符釘完,月影撫仙和盛晚香突然間從吳志遠的眼前消失了。
“師父,你也懂得五行幻影陣法?”吳志遠驚訝的問。
“我這是五行幻影小陣,稍懂五行之術,便可以佈設這種陣法,其實這只是個障眼法,真正的五行幻影大陣,需事先設定陣眼,需得陣法高手才可以佈陣。”張擇方耐心解釋道。
陣法布完,見無疏漏,吳志遠和張擇方急忙向茅山道院方向奔去,路上吳志遠將方才所見詳細跟張擇方說了一遍,順便告知了他黑降門現在的局勢。
黑降門此時已被吳志遠和月影撫仙奪回,金珠尼已被軟禁,南天鷹被九獄曲蟮入體也是必死無疑,此時前來茅山生事的會是黑降門的什麼人?
吳志遠倍感疑惑,想來想去,他想到了風之花的身上,花姑等人帶著九獄曲蟮的殘體回到玲瓏山為無塵大師驅除所中的鬼剎蜈蚣香之毒,想來早就已經到了,莫非是風之花從花姑那裡聽到了黑降門的近況,所以才回到黑降門,重整舊部攻上了茅山?
吳志遠沒有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張擇方,只是跟隨他的腳步,快速向茅山道院奔襲。
這一路上,兩人又見到不少茅山弟子橫屍路邊,全是中了蠱毒而死,死狀不一,但極為可怖。
有的身體已經高度腐爛,有的腹中鑽出密密麻麻的蛆蟲,此時還未開春,氣候並不溫暖,屍體放置半個月都不會腐爛,更不會生出蛆蟲,一看便知是黑降蠱術的手段。
每看到一具屍體,張擇方都會停下了仔細檢視一番,他的臉色也隨之越發難看,隱隱露出了殺意,吳志遠從未見他如此憤怒。
放眼望去,叢叢宮殿之中,有一處殿宇冒出了滾滾濃煙,張擇方抬頭一看,頓足痛心道:“是玉晨觀!這幫惡徒!”話音一落,腳下施展茅山神行步法,快速向道院掠去。
兩人急匆匆趕到茅山道院的正門,看到門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十餘具屍體,大多是茅山弟子,也有兩具身著奇裝異服,似是苗族服飾,腰間要掛著彎刀的刀鞘,見到這兩具屍體的裝扮,吳志遠更加確定前來滋事的就是黑降門的人。
兩人一口氣衝到玉晨觀門外,看到玉晨觀外的廣場上人影幢幢,十幾個人廝鬥在一起,但大都是黑降門弟子,只有三名茅山弟子被圍困在中央。
“住手!”張擇方氣沉丹田,爆喝一聲。那些黑降門弟子聞言全都停止了廝殺,轉身看向吳志遠和張擇方。
“你們這些歹徒,道門清淨地,豈容你們大肆殺戮!”張擇方是真的發怒了,話語之中隱現殺氣。
那些黑降門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這聲音雄渾的中年人是誰,但已經有人認出了站在張擇方身後的吳志遠,悄聲低估道:“後面的好像是門主……”
被圍在中央的那幾名茅山弟子連忙趁機衝出人群,站到了張擇方身後,其中一人狼狽道:“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