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汗,心中暗自唏噓,原來方才所感並不是夢。
“我怎麼不能進來了?”溫清站在原地,若無其事的看著吳志遠。
“可是……這大半夜的……”吳志遠對溫清的行為有些無奈,月影撫仙就住在隔壁,如果被她現,吳志遠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半夜又怎麼了?”溫清像是胡攪蠻纏,反問了一句。
“大半夜的你貿然闖進我的房間裡,似乎有些不妥。”吳志遠扶額,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
溫清冷哼了一聲,走到桌前坐下,再次反問:“你也知道不妥了?大半夜的你闖進我房裡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不妥呢?”
吳志遠聞言竟無言以對,上次在海陽縣城時,吳志遠以為那房間裡住的是月影撫仙,所以貿然闖了進去,沒想到裡面住的卻是溫清,當時兩人鬧得有點不愉快,原來溫清一直對那件事念念不忘。
吳志遠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溫清,足足半晌,桌上油燈的光亮映照著她的面容,竟有一絲嫵媚的美。
“我們好像誰也不欠誰了,你這次來不會是來討債的吧?”吳志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不是。”溫清莞爾一笑,將左臂放在了桌上,這姿勢像是要在房內逗留一段時間。
“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突然出現,有什麼事?”吳志遠直入正題,他想盡快結束兩人的談話,讓溫清儘快離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始終還是要避嫌。
“你這麼急著問我來的目的,是想要趕我走嗎?”溫清不是傻子,自然洞悉了吳志遠話中的目的。
吳志遠有些無奈,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有時候真是件費神的事。
“不是,我只是更關心你此行的目的本身。”吳志遠無奈的回答。
溫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手,說道:“吳志遠啊吳志遠,你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實話實說而已。”吳志遠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把該說的說完,我就得走出這個房間了是不是?”溫清眉毛一挑,笑道,“你明明就是希望我趕快離開,只不過礙於情面,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就算你猜對了吧,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我要睡覺了。”吳志遠微微有些不悅,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居然都被溫清猜到,毫無安全感。
“好,那我走了。”溫清慢吞吞的站起身來,似是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可憐了那位美麗的姑娘,命不由己,昔日的戀人還有心情在這裡睡大覺……”說著,她轉過身去,就要向房門口走。
“你說什麼?”吳志遠吃了一驚,連忙喝問。
“我說,我要走了。”溫清轉過身來,佯裝一臉的無辜。
“後面那一句!”吳志遠急了,從床上跳下身來,向溫清走近幾步,與她僅有一臂之隔。
“後面哪兒還有一句?我只對你說了一句,就是我要走了。”溫清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轉身走到房門前,伸手就去拉房門。
“溫清!”吳志遠急了,上前探手抓住溫清寬大的衣袖,急切道,“晚香她下落不明,我正心急如焚,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的下落,現在就告訴我。”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溫清微微轉身,眉頭一蹙,上下打量了吳志遠一眼。
“就當我求你了。”吳志遠語氣誠懇的說道。
溫清聞言盯著吳志遠的眼睛看了半晌,神情有些不一樣,最終緩緩開口道:“明日午時青島城南碼頭有貨船出海,你的晚香也會隨貨一起南下。”
“什麼?”吳志遠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
“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溫清看著吳志遠,正色問道。
吳志遠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此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