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起了床,裝好了魚,獨自上了路,走了幾里路,來到了原來的魚塘邊,把那三條魚,全部放進了池塘裡,還扔下很多的魚食,口中念念有詞:對不起!魚兒們!我不該抓住你們,我要放了你們,還要送上美食,夠你們一家三口,和親戚朋友們吃幾天了吧!我雖不是神,卻扮演了魚的神!神啊,請寬恕我!也請幫我!讓我們的愛情,回到初相識,回到熱戀的甜蜜裡!
回去的路上,旭日初昇,萬物已從黑夜中甦醒,路兩旁的青青草地還是綠油油,四周分外寧靜。她的電話聲響起,是那個親切又熟悉的號碼,郜的電話,她快速地接起,電話裡卻沒有聲音,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於是,那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化成了瘋狂行動,她拼命打他的電話,不知打了多少次!半小時後,終於,電話接通了,他低沉而急切的聲音,熟悉而又有幾分陌生;「你急著找我嗎?打了那麼多次?」她立馬衝口而出,叫道,「是你先打給我的!卻不出聲!害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的郜,沉默了幾秒,緩緩地說道,「我沒有什麼事,只是,剛才我睡著了,還靜音了,也許,手卻不小心碰到了手機,剛好是碰到你的號碼了,就打給了你。」
嬌妹吃驚地啊了一聲,很快又恢復了鎮靜,說,「你手滑了,像戲裡?不過,你這麼久沒有音信,一直在散心?」郜有一點不好意思卻有一點小得意地說,「我在忙!先是封閉拍了二十來天的戲,現在,又去參加代言品牌的宣傳,剛到米蘭。」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來,彷彿不知道該說啥了。嬌妹也沒吱聲,幾秒後,他的聲音透出了一點暖意,換了話題,問道,「你呢?你怎麼樣了?」嬌妹坦率地答道,「我嗎?剛剛放生一家三口魚了。」郜好奇地問道,「什麼是一家三口魚?」「我釣的魚啊!本身是兩條魚,釣上來我就想放生的,我爸發現魚嘴破了,所以,就帶回去養了,第二天晚上,卻發現魚缸裡面多了一條小魚,我覺得是它們生的小魚。」郜半信半疑地問道,「是嗎?大魚還直接生了小魚,魚好象不是胎生動物也?不會是從大魚的嘴裡吐出來的小魚嗎?」嬌妹有一點生氣地說,「不是!明明就是生的嘛?你亂說!」說罷,還哭了,他連忙說,「別哭!別哭!我只是隨口說的!你說得對,是他們生的小魚!」
嬌妹停下了哭泣,問道,「你還要去米蘭多久呢?什麼時候才回來?」郜猶豫了片刻,說,「去米蘭大約一週,然後,就再回劇組吧,後期製作完,就是暫定在臺灣和香港兩地宣傳,還有年底的有幾個品牌的宣傳活動可能都在香港。嗯,內地的工作有一個宣傳,大約也要到年底了。」
嬌妹聽完後,有一點生氣,卻不知道該不該表現出來,沉靜幾秒後,她冷靜地說,「哦!你是說,你要到年底才來了,來宣傳的?」郜的聲音有一點小了,答道,「嗯,當然不是,當然也是!」嬌妹的聲音卻變大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要分開嗎?不想再見到我了。」這時,他的聲音大了一點,辨解說,「不是啦!我沒說啊!我只是不想去那裡生活啦!我沒辦法啦!」她又問道,「請你認真告訴我,你還愛我嗎?」「愛!」「愛我?卻快一個月都沒打電話?愛,卻不願來看我?」郜急忙否認道,「不是!我很想來看你,可是,我從早到晚,吃住都在劇組,趕戲,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時間都用來背臺詞了。我很想打給你,可……」嬌妹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他和她拍那部戲時的情景,她好像馬上就理解了他說的情況:拍戲時,他已生活在虛擬空間裡,生活在戲裡,她在他的上部戲裡,卻不在他的這部戲裡。她還在他的現實裡、在當下嗎?於是,她說道,「我不怪你!也許,你又入了別的戲了?還沒出戲?可是,今天,你打來電話,是表示你還殘留了一些對我的記憶?我只是想搞清楚你是衝動,還是手滑?」猶豫了片刻,他慢慢地說道,「其實,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