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別讓我找著啊。”
被罵的扎西勒愣是一句話也不敢頂回去的,由著哈達拿著個竹竿一路罵,一路驅給趕到了吳熙月面前。
他看到一個很年輕很漂亮,臉上又很乾淨的女人坐在還沒有生起火來的柴堆邊,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小男孩,穿著一身很乾淨平整的獸皮裙,身上也有塊縫得很細緻的獸皮斜斜地從肩膀上面搭過去。
是……是堯勒。
扎西勒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前,天色雖然暗下來,可那小孩……是堯勒沒有錯!雖然長高長壯了,他還是能認出來這是堯勒。
在跟吳熙月份玩剪頭,石頭,布的堯勒沒有發現他過來,正樂不可交道:“你耍賴,剛才明明是我出的石頭,你出的剪刀,怎麼你一下子就變成了布呢?”
吳熙月看了肩膀縮到好似要把脖子都縮到身體裡的男人,對堯勒慢悠悠道:“我沒有耍賴,本來就是想出布,結果出快了變成剪刀。你不服氣就再來啊,看看誰贏誰。”
“哼,你就是耍賴。難怪阿措那說不要跟你玩石頭,剪刀,布,因為你在我們面前總是輸。”畢竟是小孩子,一見大人不相讓立馬不幹了,嘴兒一嘟生氣鳥。
吳熙月窘了……,阿措那這傢伙早就不跟她玩石頭,剪刀,布,原因就是她老是贏不了就直接耍賴。
現在,堯勒也要嫌棄她耍賴了。
不樂意的堯勒甩了下頭,意外在發現乾柴旁邊站著個男人,天已經黑了下來,看不清楚是誰。
“堯勒,堯勒……。”站著的男人突然開口起來,聲音熟悉到讓堯勒怔了片刻後,突地彈跳起來,一臉驚喜地撲過去,“扎西勒,扎西勒,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一走就是半年,半大點的孩子是有印像,但僅憑聲音就能知道是誰,足說明這個男人在堯勒心中具有極高的地位。
男人掌繭精礪的大手只是拍了拍堯勒的肩膀,並沒有歡喜地將他抱起來,而是感慨道:“堯勒終於長大了,都壯實到讓阿父抱不動了呢。”
這回,哈達都愣了下。堯勒竟然是……扎西勒的孩子?留下來的時候還真沒有聽到他說呢。
倒是另外幾個男人激動到好幾次想把堯勒帶走,還是扎西勒給勸回去的。
小男孩很開心,他抓過男人的大手,早樂到眉目眼睛都笑彎了,“我很好呢,所有人都很照顧我,給我吃,給我穿,還經常帶我去打獵;還有,還有,阿父,我告訴你哦,巫師月還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呢。”
一提到巫師,扎西勒的臉色就變白了許多。他穩住聲音,還是有些發顫道:“巫師月對你也很好嗎?”
彼時,臨近的柴火點燃起來,男人圍著火堆又叫又跳了起來。這是他們的習慣,每次將火燒起來都會嗷嗷叫。
暖色的火光照亮到了這邊,吳熙月見到哈達張嘴要說話,挑了下眉頭,示意先聽堯勒怎麼說下去。
這個孩子早慧,學東西也很快。她把一年四季,一季有多少天,一天有多少小時,還有一年有多少節日,節氣寫出來,堯勒不到一週就學會了。
剛才是在考他從零數到百,等他數完後依著他意思來玩小遊戲。
堯勒是用力地點點頭,用力道:“巫師月是一個很好的巫師,跟……唔,他們都很好呢。阿父,你別擔心我。”
“那就好,那就好……。”扎西勒摸了摸小孩的頭頂,直起身子,手心裡攥著個東西伸到哈達面前,“哈達,這是我自己弄到的鹽巴,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帶給巫師月。”
堯勒很不明白了,巫師月明明就在眼前為什麼還要哈達帶鹽巴呢。靈氣十足的眸子轉了轉,伸手扯了下扎西勒那塊破舊到一扯就會爛的獸皮,童聲童語稚嫩道:“阿父,你直接把鹽巴給巫師月就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