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張啟功險些氣樂了,不甚客氣地問道:“那可查到什麼了?”
介子鴟並不在意張啟功那咄咄逼人似的口吻,笑眯眯地說道:“承張兄吉言,還真查出了些頭緒,假以時日,必能找到背後主謀。”
你說查到就查到?還說什麼假以時日?那到底是多久?
想到這裡,張啟功略帶嘲諷地說道:“這可意外了,對於那則謠言,刑部都未能查出什麼線索,賢弟卻說已有頭緒?”
介子鴟笑著說道:“確實如此……張兄不信就算了。”
我還沒說不信呢!
張啟功又一次被介子鴟堵地說不出話來。
經過方才一系列的試探,張啟功多少已摸清了介子鴟的能耐不愧是才識、學識毫不遜色於他計程車子,任他使出渾身解數旁敲側擊,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全是一些模稜兩可的廢話。
但隱隱約約間,他也算是摸清楚的一件事:面對這個介子鴟,恐怕並非是安分的主,否則,為何如此在意肅王趙潤出面澄清謠言一事呢?
想到這裡,他故意盯著介子鴟,意味深長地說道:“賢弟啊,我等門客、幕僚,職責在於為主分憂,當恪守本分,不可違背主君意願啊……”
聽聞此言,介子鴟微微有些色變,方才的從容不復存在,盯著張啟功皺眉說道:“張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介子鴟色變,張啟功心下更為篤定,笑著說道:“啊,愚兄就是隨口說說,賢弟切莫在意。”
“……”介子鴟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張啟功。
瞧著介子鴟表情變顏變色的模樣,張啟功反而鎮定下來了,不復之前的急躁。
雖然他已推斷出,可能是介子鴟阻止肅王趙潤出面澄清謠言,但對此他倒是不擔心。
門下幕僚的私下行為,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最擔心的,是肅王趙潤改變了主意這才是最麻煩的事!
所幸,事情還未發展到那種糟糕的地步。
至於介子鴟等肅王趙潤的門下,為何違背其主君意願,對此張啟功多少能猜到幾分:誰家幕僚不希望自己效忠的物件能更進一步呢?
而如今,事情就很簡單了,只要敲打敲打這個介子鴟就行了。
想到這裡,張啟功笑著說道:“賢弟,以如今你的地位,不曉得有多少人為此眼紅,愚兄以為,你應當珍惜啊……倘若肅王殿下聽到一些風聲,對賢弟你有所猜忌,那可就麻煩了。”
聽著此言,介子鴟眯了眯眼睛,冷冷說道:“你在威脅我?”
張啟功笑而不語。
見此,介子鴟深深吸了口氣,冷笑道:“既然如此,今日在下就與殿下好好寥寥有關於姜鄙將軍受封上黨守的那件事!”
“……”張啟功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平靜說道:“賢弟何故提起此事?姜鄙將軍的上黨守,乃是禮部舉薦……”
“少裝蒜了。”打斷了張啟功的話,介子鴟壓低聲音說道:“誠然,此事乃是慶王向禮部舉薦,可據我所知,評功冊事先曾交予雍王手中,若沒有雍王首肯,姜鄙將軍如何能得到上黨守的職務?……這讓我很是不解啊,雍王殿下不知與慶王不合麼?為何會同意此事?”
“……”張啟功緘口不言。
“不說?嘿,我替你說!”看著張啟功,介子鴟似笑非笑地說道:“雍王同意此事,無非就是要變相將長皇子趙弘禮與原東宮黨勢力拖下水……原東宮黨不久前在上黨紮根,以糧谷、釀酒為業,而如今慶王黨伸手介入上黨郡,難保原東宮黨的實力不受排擠,倘若他們果真受到慶王一黨的排擠與打壓,那麼勢必會向雍王靠攏……這招,著實高明啊!”
“……”張啟功本來也不指望能瞞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