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宮正終於打破了受刑時的沉悶。
這也難怪,畢竟今日的刑罰實在是太殘酷了,在張啟功的命令下,三名黑鴉眾死死抓著宮正的手,將一根根鐵針鑿入宮正的手指指甲縫,痛得宮正昏厥的次數,比昨日還多了十幾次。注:請諒解這段無法詳寫,作者有尖銳物不適症,要在腦海中模擬這個場景非常難受。
可即便如此,宮正依舊死咬著牙,不肯招供。
恨地張啟功一怒之下,叫黑鴉眾拔掉了宮正的小指指甲,再一次令宮正痛得昏厥過去。
足足兩三日,在太子府那被改成私牢的原酒窖內,宮正被張啟功百般折磨,幾次痛死過去。
可如此殘酷的刑罰,亦無法撬開宮正的嘴。
十二月初四,無風,小雪。
在東宮的側殿,趙弘潤站在視窗,負背雙手,靜靜看著窗外徐徐飄落的雪花。
片刻後,黑鴉眾的首領陽佴邁步走入了側殿,在與宗衛長呂牧相互點點頭打了聲招呼後,走到趙弘潤身後大概一丈位置,拱手抱拳說道:“太子殿下,您召見卑職?”
“唔。”趙弘潤轉過頭來,隨手撣去幾片從視窗飄入,飄到他肩上的雪花,問道:“那個宮正,他可供出了蕭鸞的下落?”
“這個……”陽佴臉上露出幾許為難之色,低頭說道:“還、還未曾。”
“唔?”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
見此,陽佴遂將宮正這幾日在遭受酷刑時的表現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弘潤。
待聽說宮正在酷刑下居然毫無屈服的意思,就連趙弘潤都感覺有些意外。
要知道,單單是陽佴口述的那些酷刑,趙弘潤只是聽在耳中就感覺頭皮發麻,實在很難想想,宮正那個看似文弱之人,居然能撐下來。
“……太子殿下,卑職懇請太子殿下再給我等幾日工夫。”見面前的太子殿下似乎面色不太好看,陽佴有些惶恐地請示道。
然而,趙弘潤並沒有斥責陽佴或者張啟功的意思,在想了想後,他從桌案後站起身來,說道:“帶本王去看看。”
陽佴不敢阻止,遂跟著趙弘潤與宗衛長呂牧,乘坐馬車來到了太子府的私牢。
在進入私牢的時候,宗衛長呂牧掃了一眼內部,有些不滿地嘀咕道:“這裡……還真是被改地亂七八糟啊。”
曾幾何時,他們宗衛們也時常跑到這座酒窖來取酒喝,如今,看著這座熟悉的酒窖被改得面目全非,呂牧心中亦有些不舒服。
聽到了宗衛長呂牧的嘀咕,趙弘潤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太子府前院西側幾座屋子,是他劃給張啟功作為辦案之地的,縱使張啟功私下將這座酒窖改造成了私牢,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更何況,太子府都尉署,的確需要一間不為人所知的私牢,畢竟有些人犯,總不好交由刑部吧?有些事,縱使是趙弘潤,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拍了拍呂牧的肩膀,趙弘潤邁步走向地牢的深處。
待等走了七八丈遠後,他忽然聽到地牢深處傳來一聲淒厲但短促的慘叫,顯然是正在受刑的犯人抵不住酷刑,昏厥了過去。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此時在地牢深處的刑房內,宮正再次被張啟功折磨地昏死了過去。
而就在張啟功面色陰狠地準備叫人用冷水潑醒宮正時,忽然有一名黑鴉眾疾步走入刑房,提醒張啟功道:“張都尉,太子殿下來了。”
“……”張啟功愣了愣,伸手阻止那兩名黑鴉眾用冷水潑醒宮正,轉頭看向刑房的入口,正巧看到黑鴉眾首領陽佴推開了刑部的門,隨即,身穿著硃紅紋龍錦袍的太子趙潤,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此,張啟功連忙走上前幾步,拱手施禮:“臣張啟功,見過太子殿下。”
“唔。”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