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理睬了。”
趙來峪點點頭,儘管填補雙倍的虧空對於趙氏一門談不上殷實的家底來說,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但趙來峪並不在意。
畢竟,在趙弘潤的默許下,他們組織一支商隊前往三川來回跑幾趟,這損失就全回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者,他也能明白為何趙弘潤對他們趙氏一門罰地這麼狠,如若不這樣,趙弘潤何來藉口去處罰王氏一門與其餘那些城內的貴族呢?
“回頭記得在朝中上下打點。……若傳出些閒言閒語,終歸是不好的。”
留下一句話,趙來峪拄著柺杖自顧自地離開了書房。
趙弘潤對此翻了翻白眼:他又不是三歲小兒,怎會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說到底,這老東西純粹就是來打聽他幾個孫子在縣牢裡的情況的。
搖了搖頭,趙弘潤再次拿起桌上那份請柬。
隨即,他吩咐宗衛長衛驕道:“衛驕,命人備馬。”
“是!”衛驕低頭抱拳道。
留下宗衛周樸繼續看守縣牢,繼續教訓趙成恂等人,趙弘潤帶著衛驕、呂牧、褚亨、穆青四人,騎馬來到了王氏一門的府邸。
一路上,趙弘潤皆忍著笑,可待等他來到王氏一門的主宅時,他終究還是忍耐不住,臉上掛滿了笑容。
為何?
因為王氏一門名下的店鋪,包括他們的主宅,皆在前幾日被宗衛長衛驕帶著晏墨以及鄢陵兵,藉機打砸了一通,以至於眼下看起來,這座屬於安陵首屈一指的豪門貴族的府邸,樣子何其悽慘。
居然誇口要砸本王的粥廠……嘿!
“做得好!”
趙弘潤小聲讚許了一句。
在旁,宗衛長衛驕愣了愣,隨即亦陰陰地笑了幾聲。
隨即,他翻身下馬,用力敲響了府邸的大門。
“嘭嘭嘭——”
“誰啊?!”
府邸內,傳來一聲慍怒的叫喊,讓衛驕隱隱感覺有些熟悉。
沒過多久,便有一名家僕開啟了府邸,朝外瞅了一眼。
待瞧見衛驕時,只見那名家僕怪叫一聲,滿臉驚恐,下意識地就想關上府門。
只可惜,他的力氣沒有衛驕大,衛驕一把就將府門給推開了。
“你……你……”
只見那名摔倒在地的家僕用手捂著他有些發腫的左臉,望向衛驕的眼眸中充滿了驚恐與畏懼。
此人……好眼熟啊。
衛驕盯著那名家僕瞧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此人,不就是當日他與晏墨來打砸王氏一門的主宅時,由於在給他們開門的時候出言不損,以至於被他一拳打暈在地的那名家僕嘛。
“放心,今日不打你。”
衛驕哂笑著從懷中取出那份請帖,丟在那名家僕腳邊,淡淡說道:“去通報吧。”
那名家僕撿起那份請帖仔細看了看,隨即畏畏縮縮地說道:“我家老爺已吩咐過,無論肅王殿下何時登門赴宴,皆可徑直入府。……諸位請。”
說罷,他噔噔噔跑到府內去了,跑得很快,就彷彿生怕被衛驕追上來再次打暈似的。
而此時,趙弘潤已邁步走入了府內。
王氏一門的主宅,他趙弘潤在初抵安陵的當日,就來過一回,當時只覺得雕樑畫棟十分講究,可如今嘛,就彷彿被龍捲風襲擊過一樣,假山被砸塌、花木被拔起,路過的池子旁,隱約還漂浮著一層黃色的東西。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趙弘潤不想細究,趕忙走過。
他只是在心中暗暗咋舌:相比較沈彧,衛驕更狠,也更損。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走向府內,走了片刻工夫,趙弘潤忽然瞧見迎面走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