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並不介意後,恭敬地問道:“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在下乃大魏君主的宗衛,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他是我的副手,種招。”高括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魏王陛下的親信……”夏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瞭解,隨即苦笑著問道:“魏王陛下,已經得知公子殿下遇害的訊息了麼?”
高括點點頭,回答道:“得知公子瑜遇害,我國陛下龍顏大怒,勒令我等前來追查真相……夏將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據高某所知,貴軍在攻打濮陽時,仍是佔據著優勢的,為何公子瑜會遇害?”
聽聞此言,夏育眼眸中閃過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只因衛費、衛父子二人卑鄙狡詐!”
說著,他緩緩道出了這件事的經過。
正如高括所言,在半個月前,當東軍攻打濮陽城時,確實是東軍佔據優勢。
更要緊的是,魏人張啟功暗助夏育擊敗了當時駐軍在範縣的蕭鸞,解除了東軍在糧道方面的隱患,在此之後,張啟功與北宮玉押解蕭鸞前往大梁,而夏育則率領麾下兵馬再次殺回濮陽,不誇張地說,當時濮陽已經沒有什麼勝算,儘管濮陽軍確實要比東軍強出一線,但誰都看得出來,濮陽被東軍攻破,這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衛公子瑜考慮到西軍、東軍彼此已死傷眾多,而這些戰死計程車卒皆是衛國的兒郎,心生不忍,隨親自出面勸降,希望濮陽城放棄抵抗。
但是,衛王費卻毫無回應,只有公子當時站在城樓上,指責衛公子瑜率軍攻打濮陽的行為實屬篡位謀反。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公子瑜不顧夏育、孟賁等人的阻止,帶了五十名長鋏遊俠入城,希望當面勸說去父王衛費交出國家權柄。
但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濮陽突然發難,扣下了衛瑜,要挾夏育、孟賁等人解散軍隊,束手就擒。
見濮陽居然如此卑鄙無恥,就連檀淵侯衛振都看不下去,私底下與授計於夏育、孟賁二人,決定假裝順從濮陽的命令,伺機救出公子衛瑜。
而就在夏育、孟賁以及檀淵侯衛振幾人暗中謀劃著營救衛公子瑜時,濮陽城內有與衛公子瑜交好的貴族,派其府上護衛潛出城外,告訴夏育、孟賁,說衛公子瑜已被公子加害。
一聽這話,夏育、孟賁二人頓時怒火攻心,當即提兵強攻濮陽。
正所謂哀兵必勝,衛瑜在東軍士卒心目中的地位無人可比,如今得知這位可敬的公子殿下居然被人加害,東軍士卒一個個氣憤填膺。
起初,檀淵侯衛振亦不忿濮陽的行為,協助東軍攻打濮陽,但是在城破後,檀淵侯衛振感覺事情鬧得越來越大,甚至於,濮陽軍與東軍彼此的廝殺,已經禍及到城內的百姓,是故,他在勸阻夏育、孟賁未果的情況下,與二人分道揚鑣。
待等夏育講述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高括與種招面面相覷。
他們由衷感覺,這個衛公子瑜實在是有點……迂腐,為表誠意親自入城勸降?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不過轉念一想,高括又感覺有點奇怪,詢問夏育道:“夏育將軍,公子瑜,當真是被公子所害?”
夏育點了點頭,恨恨說道:“在最初決定攻打濮陽那日,我親自質問過衛,希望見公子一面,不曾想此人支支吾吾、藉故言他,而待等夏某揭穿公子被他所加害後,他又一臉惶恐……公子,必定是被他所害!”
……
高括與種招對視一眼,還是感覺有點奇怪。
他們知道衛,一個色厲內荏的傢伙,怎麼可能有膽量加害衛瑜?
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
而與此同時,在王宮的偏殿內,他們口中的公子,正一臉焦慮、惶恐地在殿內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