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將北宮玉、鴉五、陽佴幾人迎入了莊院。
就這樣,北宮玉等幾人,在這座小莊院住了一日,待等第三日時,蕭鸞在收到嚴累的聯絡後,果然帶著人手來到了這座莊院,與北宮玉相見。
只見此時的蕭鸞,穿著一身衛國將領的甲冑,從甲冑的式樣上判斷,蕭鸞在衛國的軍職恐怕還不低。
在吩咐莊院內的伏為軍士卒奉上酒菜之後,蕭鸞一邊與北宮玉對坐飲酒吃菜,一邊抱怨頗多,大抵就是抱怨衛國的條件落後,不及魏國繁華:“瞧瞧我這身甲冑,換做在魏軍當中,充其量也就是曲侯一階的將領穿戴,我還是一軍副將呢!”
北宮玉微微一笑,說道:“這也是無奈之舉。”
“是啊。”蕭鸞用袖子擦了擦嘴,惆悵地說道:“那趙潤確實可惡,既然下達那等詔令來策反那些叛徒……可恨我等如今實力不濟,否則,定要宰了那些叛徒!”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詢問北宮玉道:“衛山,當真背叛了我?”
北宮玉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當初早就對你說過,衛山對那個女人動了情,日後必反。”
“該死的!”蕭鸞一臉恨恨地灌了一杯酒,微怒道:“那個混賬東西,真以為自己是曲梁侯司馬頌了?”
“事實上也沒差了。”北宮玉不動聲色地給蕭鸞倒酒,恨不得蕭鸞立刻醉倒,口中則用一如既往的平淡口吻說道:“據說宗府出面了,叫衛山迎娶平丘尚氏之女,那女子亦是曲梁侯司馬氏的後人,衛山娶了此女,相當於入贅司馬家,日後,就能名正言順頂著曲梁侯的名爵招搖過市了……”
“……混賬。”蕭鸞忍不住罵了一句,帶著幾分恨意將杯中的酒水一口飲盡,隨即,他用袖口抹去嘴邊的酒漬,嘖嘖有聲地說道:“趙潤此舉,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他居然敢忤逆他老子當年下達的詔令。”
“是啊……”
北宮玉發自內心地附和道。
畢竟一般來說,歷代君王都不會公然反對先王的詔令,更別說還是在儲君的時候,可魏國的東宮太子趙潤,他就敢這麼做。
而不可思議的是,他做出了這種舉動後,無論是魏國朝野,還是那位如今居住在甘露殿的當今陛下,居然都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是司空見怪了。
對此,北宮玉心中亦是暗暗稱奇。
“早知如此,當年我就不該留情,哪怕拼著與趙元反目,亦要除掉這個趙潤!”蕭鸞有些懊悔地說道。
他確實沒想到,當初那位傳聞中劣跡斑斑的八殿下,如今竟然成為哪怕他也需要仰望的強敵,更要命的是,這個強敵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是啊……”
北宮玉點點頭附和道。
……
蕭鸞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北宮玉。
要知道以往,北宮玉在說及姬趙氏王族時,總是帶著強烈的憎恨,可今日,他的情緒卻比較以往平靜了許多。
……
總結北宮玉這次種種反常行為,蕭鸞心中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深深打量著了幾眼北宮玉,這才發現,北宮玉的雙手用繃帶纏繞著,連手指頭都裹得嚴嚴實實,彷彿是為了掩飾什麼。
再看北宮玉的臉上,亦有幾處形狀不常見的淤青。
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北宮,你的手怎麼了?”
“只是些許皮外傷而已。”北宮玉面色自若地說道:“在魏國時,不慎撞見了趙潤的雙鴉,我逃離時受了點輕傷。”
“哦,原來如此。”蕭鸞釋然地點點頭,將杯中的酒水一口飲盡。
見此,北宮玉正準備繼續為蕭鸞斟酒,卻見蕭鸞啪地一聲將酒盞倒扣在案几上,臉上的笑容頓時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