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來大庶長趙冉,吩咐後者道:“你即刻叫嬴華、贏設法停止與西羌的戰爭,率軍前往河套,再命公孫起,率軍趕赴河西……”
聽聞此言,大庶長趙冉面色微變,驚詫問道:“大王的意思是,對魏國用兵?”
秦王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見此,大庶長趙冉的面色亦是變得更為嚴肅,他凝聲問道:“不知以什麼名義呢?”
所謂出兵要講究師出有名,更何況秦魏兩國還是盟國,若秦國貿然對魏國不宣而戰,勢必會遭到世人的指責與聲討,這對秦國的聲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而尷尬的是,目前秦國並沒有魏國的把柄或口實。
聽了趙冉的話,秦王沉聲說道:“以魏國不義的名義拿下河西、河套……至於具體的罪名,日後再說!”
“……”
大庶長趙冉張了張嘴,一時間竟說不出來話。
先用兵,再想具體的罪名?
見趙冉似乎面露猶豫之色,秦王沉聲說道:“此戰,關乎魏國的國運,事實上亦關乎我大秦的國運,若此戰能擊敗魏國,我大秦自有辦法令魏國承認‘不義’,反之,則我大秦日後必定被魏國所制。”
聽聞此言,大庶長趙冉心中一震,連忙點頭。
就在這時,殿外走入一名內侍,躬身稟報道:“大王,公主求見。”
“請她進來。”
秦王一邊吩咐那名內侍,一邊叮囑趙冉道:“寡人穩住少君,卿可速速前去籌備,切記,勿要使魏國提前得知。”
“是!”趙冉躬身而退。
片刻後,嬴瓔果然在那名內侍的帶領下,來到了殿內。
“都退下。”
示意殿內的所有內侍都退出了殿外,秦王目視著嬴瓔,不悅地說道:“你這不孝之女,還來做什麼?昨日將寡人氣地還不夠麼?”
他故意裝出不悅的樣子其實倒也無需假裝,事實上他此刻心中仍在生嬴瓔的氣,只是不忍呵斥責罵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抱怨幾句、發發牢騷。
“趙冉大人還未來麼?”
嬴瓔瞧了瞧殿內,見殿內此時已無外人,便好言哄道:“父王,昨日是女兒的不是,女兒在此向您告罪。女兒只是不忍此生最愛的兩個男人彼此仇視而已……”
“哼!”秦王不悅地哼了哼。
他此時豈還會看不出,在女兒的心中,他這位父親明顯不如其夫婿趙潤。
說實話,這讓秦王很不是滋味。
“父王,反正事已至此,父王何不順應大勢呢?”
“順應大勢?難道你要寡人像韓國新繼位的庸主那般,對魏國俯首稱臣不成?”
“父王您說得哪裡話,女兒的夫婿,亦是您的女婿……您此前不是還很欣賞他的麼?”
“那只是此前!”
“父王”
“……”看了一眼女兒,秦王長嘆一口氣,故意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虧寡人此前對你諸般疼愛……罷了罷了,此前的種種商談,就此撤銷吧。”
聽到這話,嬴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父王的意思是?”
只見秦王嘆了口氣,說道:“寡人老了,不復當年氣盛,既然魏國已勝券在握,寡人也只能……”說到這裡,他瞪了一眼嬴瓔,沒好氣地說道:“拜你這不孝女所賜,寡人如今還得想想如何向寡人那女婿示好……”
“父王……”聽到這話,嬴瓔難免也有些尷尬。
此時,秦王擺擺手說道:“罷了,不說這個了,你在咸陽多住些日子,多陪陪你母后吧,你這些年在魏國,你母后對你怪想念的……”
見秦王似乎預設了此事,嬴瓔感到意外的驚喜,在與前者聊了一陣後,便歡喜地前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