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唐。
“我……我來看看施貴妃……”趙弘禮訥訥地解釋道。
“……”雍王弘譽一言不發。
片刻後,當看到錦繡宮的殿門開啟,殿內的宮女將趙弘禮迎入其中時,雍王弘譽忽然感覺心中空蕩蕩的,彷彿有什麼最珍貴的東西被人奪走了一般。
……
“我的兒比那趙弘禮出色千倍萬倍,若非你晚出世片刻,這東宮太子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娘,你老在旁邊叨叨絮絮,這粥我都喝不下去了。”
“好好,為娘不提了,你快喝吧。……為娘一點也不擔心,為娘小的時候,就有人給為娘算過卦,說為娘這輩子貴不可言,我的兒能當太子,所以啊,這太子之位,日後肯定是你的。”
……
……
“母妃,這次趙弘禮絕難翻身了。”
“做得好,我的兒……為娘這輩子就只指望你能奪得大位,氣死那個賤人!”
“娘,你跟王皇后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哼!那個賤人……不提她了,提起她為娘就有火。對了,為娘給你熬了你最喜歡的粥,你快趁熱喝了吧……”
“嗯。”
“怎麼樣?”
“好喝。”
“下次為娘再給你做。……記住啊,弘譽,不可掉以輕心。”
“知道了。”
……
他這邊正回憶著,忽然聽到殿內傳來了趙弘禮驚慌失措的喊聲:“來人!來人!不,快傳御醫!傳御醫!”
雍王弘譽聞言面色頓變,站起身來衝向殿內,趙弘潤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緊跟其後。
待等他們衝到內殿時,就看到趙弘禮滿臉惶恐不安地半抱著施貴妃癱坐地上,在他懷中,施貴妃嘴裡不住地吐著鮮血。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看到面色鐵青的雍王弘譽出現在內殿,趙弘禮驚慌失措地解釋道:“我剛進來就看到她倒在這裡,口吐鮮血……”
就在他出言解釋的工夫,就見施貴妃淚眼婆娑地捧著趙弘禮的面龐,一邊咳血,一邊艱難地說道:“對不起,為娘對不起你,我的兒……”
說罷,她的雙手緩緩垂下,已沒有了生息。
……
親眼目睹這一幕,雍王弘譽攥緊了拳頭,面色鐵青。
“你……你還愣著做什麼?過來搭把手啊!”見雍王弘譽還呆呆站在旁邊,趙弘禮叫喚道。
然而,雍王弘譽好似就跟沒聽到似的,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最終,還是趙弘禮與兩名宮女合力,將施貴妃搬到了臥榻上。
深深看了一眼趙弘禮衣袍上那刺目的血跡,雍王弘譽默然轉身,快步離開了內殿。
“雍王兄?”
待雍王弘譽走出錦繡宮時,趙弘潤終於追上了這位王兄,看著欲言又止。
“弘潤啊。”雍王弘譽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看似親和地說道:“讓為兄,靜一靜……”
說罷,他快步走向了遠處。
那並非是垂拱殿的方向,而是離宮的方向。
看著雍王弘譽的背影,趙弘潤長長吐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襄王趙弘正帶著宗衛梁旭,面帶笑意,負背雙手走在離宮的宮道上。
看著時而有太監、宮女、禁衛從身邊疾奔而過,他嘴角的笑意便愈發明顯。
在經過尚宮局附近時,他碰到了那一日在尚宮局司薄司庫房內遇到過的那位徐典薄。
他笑著打招呼道:“徐典薄,你也出來瞧熱鬧麼?”
“襄王殿下。”徐典薄恭恭敬敬地行了禮,解釋道:“下臣聽說宮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