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睢水。
良久,他一邊朝著遠方的睢陽城郭努努嘴,一邊開口問宗衛長衛驕道:“衛驕,你說拓寬挖深睢水,南宮會同意麼?”
衛驕雖然耿直衝動,但並非蠢笨之人,聞言曬然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擴寬挖深睢水?
南宮日夜防著朝廷,怎麼可能會允許?
要知道,睢陽南邊的睢水,實際上是直通大梁的,只是河道不夠深。可若是睢水若是被擴寬、挖深,那就意味著朝廷日後要是想對付他,用運輸船運載軍隊過來,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而見到衛驕的反應,趙弘潤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無論朝廷還是他趙弘潤,都遲早要對南宮下手,但,並不是現在。
大軍緩緩朝東而行。
不知何時,睢水南邊的河灘,出現了幾隊斥候,人數大概百餘人左右。
發現這一狀況,商水軍的大將伍忌刻意放緩了坐騎的速度,對趙弘潤示意道:“殿下,您看那邊……”
趙弘潤轉頭望向睢水南岸,掃了幾眼那些斥候。
楚軍……不,是固陵君熊吾的軍士麼?
趙弘潤面色平靜地說道:“繼續趕路,不必理會。”
睢水,據他所知是在南宮的掌控之下,不過南岸出現幾隊固陵君熊吾麾下的軍卒,這也並不奇怪,畢竟宋郡與固陵君的封邑,本來就是呈膠著之態,這一帶的國界並不是很明確。
不過話說回來,固陵君熊琥麾下的軍卒都出現了,睢陽縣的南宮卻至今沒有任何表示,這讓趙弘潤著實有些不悅。
怎麼說你南宮如今也是魏國將領,堂堂肅王率軍經過你所在城池,你好歹也派人來問候一下吧?有必要防得這麼嚴實麼?
哼!
趙弘潤冷哼一聲,駕馭著坐騎踏足在宋郡,踏足在這片並非屬於魏國的魏國領土上。
而就在這時,在隊伍最前方指引方向的汾陘軍大將軍徐殷,派人傳來了訊息:南宮垚,遣其長子南宮郴(chen)前來慰問犒軍。
此時,趙弘潤這才瞭解,原來那位簡稱至今的宋國降將南宮,叫做南宮垚。
注:垚(yao),形容山高。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吩咐伍忌繼續帶領軍隊,遂帶著宗衛們以及幾名青鴉眾,緩緩朝著隊伍前頭而去。
大概一炷香工夫後,趙弘潤果然看到前方有一隊騎兵揚塵而來,粗略目測,大概二十幾騎的樣子。
由於趙弘潤身邊跟著一隊高舉魏、肅王王旗的肅王衛,因此,那二十幾名騎兵很快就摸到了方向,來到趙弘潤面前,翻身下馬,雙手抱拳、單膝叩地。
“末將,睢陽縣守備南宮郴,叩見肅王殿下!”
領頭的年輕騎士高聲拜道。
“起來罷。”輕捏著馬鞭,趙弘潤淡淡說道。
“多謝肅王殿下。”
那一隊騎士站起身來。
趙弘潤仔細打量那名年輕的領隊騎士,只見對方大概二十左右,眉清目秀,確有幾分俊朗。
“你是南宮大將軍之子?”趙弘潤問道。
“是。”那位年輕騎士,不,應該是南宮郴低頭應道。
趙弘潤點點頭,隨即問道:“令尊南宮大將軍何在?在睢陽?”
南宮郴聞言抱拳解釋道:“請肅王恕罪。……家父常聞肅王殿下赫赫威名,心中敬仰。兩日前聞知肅王殿下親率大軍前往齊魯地域,要經過我睢陽境內,家父欣喜萬分,早早準備恭迎殿下,不想期間不慎落馬折了腿,故而命我代為恭迎。”
……
趙弘潤聞言眼眉不由地微微輕顫。
堂堂一介手握數萬兵權的大將軍,居然騎馬折了腿,還有比這更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