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王甫正色說道:“如今全天下,據說唯有兩個人可以翻閱這本《秘錄》,其一是魯國國主。其二,便是齊王僖。”說到這裡。王甫有些不能接受地補充道:“可據說,齊王僖在隨手翻閱了幾下後,就將其丟還給了魯國國主,並不曾叫齊國的工匠學習秘錄中所記載的機關術……”
所以說齊魯聯盟才會牢不可破。
趙弘潤望了一眼一臉惋惜狀的王甫,暗自將齊王僖記在心中。
在他看來,那是一位十分英明的齊王。
可能。齊王僖並不是不想要那本《魯公秘錄》,只是對方考慮到,若是他齊國的工匠學會了《魯公秘錄》上所記載的機關術,將會影響到齊魯兩國的聯盟,會使魯人心中不安:如今齊國學會了我魯國的機關術。會不會日後就不需要我魯國了?
或許是考慮到這一點,齊王僖才理智地放棄了那本《魯公秘錄》,反正魯國是他齊國百餘年的小弟,沒必要搶奪自家小弟的東西。
當然了,這個道理趙弘潤明白歸明白,可若是換做他,他並不敢保證能做出像齊王僖那樣自負而理智的決定。
何以是自負?
因為齊王僖自信魯國不會背棄他齊國。
而事實,也證明齊王僖的判斷,不,是歷代齊王的判斷是正確的,自身經濟實力並不強大的魯國,百餘年來皆是齊國最可靠的盟友與小弟。
齊王僖……
趙弘潤默默將這位齊王記在心中,同時不免地,他也想到了那位此刻遠在齊國為質的六哥,趙弘昭。
微微嘆了口氣,趙弘潤將那位六哥暫時拋之腦後,回顧王甫問道:“也就是說,魯國的機關術,無論如何也偷學不到麼?”
王甫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沉思道:“魯國的機關術學不到,但,墨家的機關術,或許能學到也說不定……”
“墨家機關術?”
“正是。”王甫點點頭,正色說道:“墨家,亦源於魯國,本來是為保衛魯國而設,但是後來據說內部分裂了,有一部分墨家中人離開了魯國……”
“去了哪?”趙弘潤緊聲問道。
“這個……下官也不得而知。”王甫尷尬地說道。
那你這不是廢話?
“……”趙弘潤無語地看著王甫。
面對著趙弘潤這等眼神,王甫愈加尷尬,忽然,他好似又想到什麼,驚聲說道:“等會,下官記得庫房裡……”
說罷,王甫顧不得向趙弘潤辭別,急匆匆地便跑出了屋子。
趙弘潤感覺莫名其妙,只好繼續思考對冶造局的改革。
可沒想到,大概一炷香工夫後,王甫風風火火地又跑了回來,此時再看他,全身上下官服汙穢不堪,臉上更是佈滿了塵土,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傢伙頭髮與肩膀上,還沾著一些蛛網,讓趙弘潤默默地對其避而遠之。
然而,王甫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位肅王殿下離他遠了些。猶興致勃勃地將手中一隻髒兮兮的黑色大木箱擺在桌上,用嘴呼呼吹了吹木箱上的塵土。
“這是什麼?”趙弘潤遠遠地問道。
只見王甫用袖子擦了擦那隻木箱,神神秘秘地說道:“魯國的機弩匣。……魯國就是靠這玩意,打地楚**隊丟盔棄甲,險些連王城都丟了。”
“機弩匣?”
趙弘潤饒有興致地走了過來,好奇問道:“哪來的?”
王甫一邊用袖子擦拭著大木箱上的塵土。一邊猜測道:“應該是下官的上一任,想辦法在齊、魯聯合伐楚的那一場大仗中弄來的。……下官在數年前整理庫房的時候,把它給翻了出來。”
說著,他指了指大木箱前那一排小孔,比劃著手勢說道:“下官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