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叛親離,就連曾經支援前者的肅王趙弘潤,也改變了主意。
能讓曾經眾望所歸的雍王弘譽落到今日這種地步,這如何不讓趙弘感到得意?
當然,眼下還未是可以得意洋洋的時候,至少趙弘知道,眼前這位八弟,恐怕會非常反感他心中的那份得意。
因此,他按捺心中的自得,點點頭說道:“的確,為兄與趙弘信確實曾私下聯絡過,後者也許給我了許多好處,至少在我看來,慶王上位,怎麼說也比如今的趙弘譽強。”
……
趙弘潤面無表情。
要知道,雍王弘譽是他在諸兄弟中唯一認可的魏國儲君人選,刨除此人,諸兄弟中還有誰能承擔魏國國君的重擔?眼前這個趙弘?還是宋郡的慶王?
更何況,剛剛經歷過兵權被奪的遭遇,就像太子弘譽那樣,趙弘潤哪裡還敢再相信他這些兄弟們。
不知為何,趙弘潤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父皇的面孔,後者說了一些他並不愛聽的話。
在微微吐了口氣後,趙弘潤打斷了正在滔滔不絕講述慶王弘信給予的許諾的趙弘,淡淡說道:“算了,這些事,等到阻止內亂之後再說。”
“阻止內亂?”
趙弘嘀咕一聲,看向趙弘潤的眼眸中,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欣喜地說道:“弘潤,你終於下定決心了麼?哈,有弘潤相助,此事必成!”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皺著眉頭說道:“弘潤,這些日子我住在你王府時,曾聽說,趙弘譽派人接管了你手中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這三支軍隊,將他們調往了大梁……”
“唔,確實有這麼回事。”趙弘潤淡定地說道:“在軟禁我的當日,太子逼我寫了幾分授權的書信。”
趙弘聞言一愣,笑容不太自然地說道:“我想,弘潤不會那麼輕易就交出兵權的,必定會在那些書信中做些手腳,對吧?”
“並沒有。”趙弘潤一臉淡定地說道:“他用我的妻兒脅迫我,我只是乖乖就範。”
聽聞此言,趙弘的面色稍稍變得有些難看,嚥了嚥唾沫說道:“這就麻煩了……”
見此,趙弘潤半真半假地說道:“因此我才故意傳出死訊,好使太子安心呀!”
聽聞此言,趙弘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亦搖搖頭說道:“縱使如此,亦不保險。相信你麾下三支軍隊到了大梁後,趙弘譽必定會撤掉你任命的諸將,將這三軍打散……”
說罷,他看了一眼趙弘潤的傷勢,低聲說道:“為防夜長夢多,若是弘潤你傷勢不重,你我當即刻前往大梁……”說罷,他看著趙弘潤遲疑問道:“弘潤,你手中應該還有可用的軍隊吧?”
“當然。”趙弘潤淡笑著說道。
見此,趙弘眼睛一亮,問道:“在哪?”
趙弘潤輕笑著回答道:“在大梁!”
聽聞此言,趙弘皺了皺眉,說道:“弘潤,莫要說笑……”
“說笑?你以為我在說笑?”
趙弘潤斜睨了一眼趙弘,隨即將目光投向窗外。
他毫不擔心當趙弘譽在撤掉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這三支軍隊的高層將領後,他就會失去對這三支軍隊的掌控。
別忘了,這三支軍隊合稱肅王軍,而肅王軍的核心,從一開始就是他肅王趙潤!
除非太子弘譽連軍中計程車卒都撤掉,否則,無論他趙潤身處何地,只要一聲號令,就能令三軍倒戈。
當然,並不是他想用這招算計太子弘譽。
他之所以乖乖就範,順水推舟讓太子弘譽將鄢陵軍、商水軍、遊馬軍三支軍隊調往大梁,一方面是為了穩住當時的太子弘譽,另已方面,也是為了提早一步將這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