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說道:“殿下,羯角人的軍隊退下去了。”
他的臉上,滿是末將不辱使命的欣喜。
其實這會兒趙弘潤喝酒喝得都快要吐了,但是為了穩定軍心,依舊裝模作樣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水,隨即,將酒杯啪地一聲倒扣在案几上。
那乾脆利索的舉動,還真有些賞心悅目。
隨後,只見趙弘潤絲毫不露醉意地緩緩站了起來,頷首讚道:“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語氣不急不緩,頗具魏國王族的做派。
真不愧是魏國的王族……
這舉手投足……嘖嘖。
眼瞅著趙弘潤緩緩走向城牆邊,附近的兵將們暗暗咋舌,怎麼看都覺得這位肅王殿下那緩慢的走姿極具霸氣。
又有誰會知道,他們眼中這位肅王殿下,喝了近兩個時辰(四小時)的酒,而且喝的還不是羱族人的羊奶酒,而是商水軍所隨軍攜帶的魏國產的酒水,早已喝著暈暈乎乎,哪怕是稍微走得快一點,恐怕都會搖晃。
“肅王!”
“肅王殿下!”
“參見肅王!”
在趙弘潤走向城牆邊的途中,附近的商水軍兵將紛紛向他抱拳行禮。
只見這些商水軍士卒們臉上都掛滿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至於原因,恐怕就是因為城外的羯角人正在徐徐撤兵這件事吧。
羯角軍,的確正在撤退,那依舊數之不清的羯角奴隸兵們,從西城牆下方向西邊逃逸,唯有那數支羯角騎兵仍然停駐在城外的西郊,彷彿是不甘心就此罷兵回營地。
只不過,沒有了羯角奴隸兵在他們面前吸引商水軍的注意力,羯角騎兵若真敢獨自來攻打雒城,城內協助商水軍作戰的羱族戰士,都能讓那幫驕傲的羯角騎兵死幾個回去,更別說,商水軍手中還握著連弩這等利器。
不得不說,連弩專用的弩矢,耗費的鐵礦與人工那可不低。用那些弩矢來射殺羯角奴隸兵,趙弘潤或許會感到心疼,但若是用來射殺城外那些羯角騎兵,趙弘潤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畢竟方才傳令兵在向伍忌回稟西城牆總體的傷亡情況時,趙弘潤就在旁聽到,城外那些突然參加戰鬥、並且朝著西城牆展開不分敵我箭襲的羯角騎兵,可是對駐守在西城牆的商水軍士卒們造成了不低的傷亡。
“莫要大意。”可能是注意到四周的商水軍兵將們因為羯角軍的撤退變得有些鬆懈,趙弘潤沉聲叮囑他們道:“此次羯角的撤兵,或許只是短暫的休整軍隊而已。他們或許會去而復返,我們要做好夜戰的準備。”
“夜戰?”伍忌與附近的兵將們聞言一愣,要知道中原國家幾乎不會在夜裡正兒八經地打仗,除非是偷襲敵軍,畢竟夜間作戰的效率實在太低,低到敵我雙方的主帥都無法接受。
想了想,伍忌疑惑地問道:“肅王殿下,若是如您所言,羯角……莫非軍糧耗盡?”
“再猜。”趙弘潤望了一眼伍忌,隨即微笑著提醒道說道:“考慮仔細,伍忌。作為一軍的主將,你的判斷準確是否,對於戰局可是至關重要的。”
伍忌聞言神色一凜,不敢怠慢,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忽然,他眼睛一亮,驚喜地說道:“殿下,莫非是碭山軍?”
趙弘潤讚賞地望了一眼伍忌,本來他就覺得伍忌腦筋活絡,明是非、知進退,是可造之才,而如今見他這麼快就猜到了真相,心下更是滿意。
他點點頭說道:“不錯,本王也是這樣想的。……也就是說,比塔圖之所以如此急迫,這般倉促前來攻城,那是因為他已認識到,若他不能攻克雒城,擒殺本王,那麼這場仗,那就再無絲毫挽回餘地了……”
伍忌驚異而又佩服地望著趙弘潤。
要知道,自從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