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法’。韓浩的這一做法頗得曹操的讚許,認為“可為萬世法”,將它制訂進了法令之中。而《後漢書?橋玄傳》又云:橋玄少子十歲,獨遊門次,卒有三人持杖劫執之,入舍登樓,就玄求貨,玄不與。有頃,司隸校尉陽球率河南尹、洛陽令圍守玄家。球等恐並殺其子,未欲迫之。玄瞋目呼曰:‘奸人無狀,玄豈以一子之命而縱國賊乎!’促令兵進。於是攻之,玄子亦死。玄乃詣闕謝罪,乞下天下:‘凡有劫質,皆並殺之,不得贖以財寶,開張奸路。’詔書下其章。可見橋玄對付劫持的方法竟然與韓浩相同,其不顧親子的生命,不顧血緣親情,則更甚於韓浩。國法為上,合擊乃是古制,唯有如此,方能‘劫質者遂絕’。——你既明瞭這一點,可知日前皇父為何肯放你一條生路?”
當然白狼帶著我跳下樓,康熙其實是有機會下令弓箭手射箭,將我們當場置於死地,秋荻時什麼飛禽走獸沒有成功圍獵過,何況兩個人?會飛不稀奇,帶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鳥人。
康熙是沒讓人放箭,他讓人開炮了而已……
難道火炮具有比弓箭更高的準確度?!想不通啊想不通……
像八阿哥這麼問法,我很難回答,說什麼好?說什麼都是錯。
好在《宮廷必備句型一百句》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能派到用場的,我恭恭敬敬道:“皇上仁愛,澤披天下。”
八阿哥無聲牽動嘴角,我疑心我是不是背錯了。
“明年,你二哥年羹堯就會被正式委任四川巡撫的差使,這固然與年羹堯前段時日立下全殲無間門一功有關,而到時候四阿哥用得著年羹堯的地方也必定更多。白狼不是笨人,他抓你當護身符,你就沒想過為什麼?”
八阿哥一問,我倒想起我幾乎快忘了年羹堯長什麼樣了,不過巡撫是從二品起花珊瑚頂子的大官,且四川是兵家要地,看來這大半年四阿哥還真沒閒著,活動的能量不小呵。
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康熙這些好兒子們,無非是大家拉幫結派,組成團體,然後互相干。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且慢說上到康熙下到阿哥無不知道我並非年羹堯的親妹子,按八阿哥剛才的《三國志》舉例來看,哪怕白狼挾持的是年羹堯本人,年羹堯也只能乖乖認命等下輩子再當四川巡撫了吧?
誰知八阿哥話鋒一轉,又提起一樁往事:“你九歲那年,四阿哥將你送入年家接受特訓……你的功夫底子好我聽十四阿哥說過,不過親眼見了白狼同你那一飛身湖面,我才知道你的輕功好到什麼地步,你有如此功夫,前年小小事故又怎會難到你,令你墜馬?這些年我從沒低估過人,你卻是個例外。”
八阿哥語氣淡然,我卻汗溼背心,年玉瑩九歲入年家的事情我聽四阿哥說過,不過內情就不清楚,我一早認定前年發生在年玉瑩身上害我穿越到清朝的墜馬事件跟八阿哥有關,如此聽來,竟是另有蹊蹺?八阿哥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地說這些到底想幹嗎?
八阿哥探手入懷,取出一隻金絲納底的精工荷包,輕擲於近我這邊的小几桌面。
我按他目光指示拾起荷包,手一捏也捏不出個名堂,解開繩口一看,裡面卻是張折得整齊方正的舊紙。
我把紙夾出來,先看到背面寫了一半的四阿哥字跡。
四阿哥的一手顏體圓轉遒勁,內含連力,當日我在四貝勒府怡性齋大書房伺候過一段時間的筆墨,最是看慣的,因悶頭想了一想,忽然憶起一樁舊事,心頭別的一跳,忙將紙面翻轉展開,赫然便見著空白處筆墨描上的一副漫畫人臉,一旁還歪歪扭扭提了幾個字:難得鬱悶——正是我的超級霹靂簡體字,再無第二人可以仿冒得的。
而在我的字跡下面,另有一行陌生妙逸字型寫下數字:情 在 不 能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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