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極北赤日山的熔岩泉。」北境祝祭說,「那是赤日先民的領地,也只有赤日先民知道在哪裡。」
初霽頓了頓:「魔尊不是你朋友嗎?問問人家不就行了?」
北境祝祭:「我們關係沒好到借他們鎮族之寶用……」
他沉思片刻,氣勢弱下來,猶猶豫豫看著初霽:「要不然,初掌院能幫幫忙?聽說初掌院和魔尊關係很好?」
初霽嗤了一聲:「你從哪裡聽說我們關係好?」
不僅不好,還差的要死。
北境祝祭一愣。
難道魔尊和初霽鬧掰了?
初霽發現魔尊一直隱瞞男身了?
難怪如此。
北境祝祭嘆了口氣,安慰初霽:「魔尊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今後你好好管管他吧。」
初霽頓時同仇敵愾,以為北境祝祭也被大小姐那脾氣鬧過。
原來人長得美真是會作天作地,就是兩個字,欠治。
當面教訓一頓說不定就好了。
反正魔尊距離她也不遠,不如就現在,教訓完以後還能順道一起去打牧者。
然而,她和北境祝祭回到大門口,卻發現魔尊和一眾絳衣人統統不見了。
現場唯剩十五尊琉璃塑像,晶瑩剔透,在微弱的光中瑩瑩發亮。
初霽湊近一看他們的臉,這些人都是皋西侍者。
至於皋西祝祭,依然躺在桑恩的懷裡。
桑恩一動不動跪在地上,彷彿失去了魂魄。
北境祝祭看著自己的兄長,搖搖頭:「你好自為之吧。」
初霽懶得給桑恩眼神。看也沒有用,一切悲劇的來源是牧者,沒有牧者,就沒有皋西祝祭阿漣,更沒有她炸毀的靈舟。
這個仇不報,不把牧者帶回祁鎮處死示眾,她心中難以平息。
她抽出斬仙劍,握住劍柄,一股迷濛的力量傳來她掌心。
下一個飛升之人,忽然變了。
眼前浮現出一道身影,初霽努力看穿迷霧,只能看見一個骨瘦如柴的高大身影,渾身上下遮掩在陰影裡。
她乾脆開啟[檢視],視線霍然開朗。
她看到一片綠草如茵原野,看到無數商人的歡聲笑語,看見了……常家常枕山和常千流。
初霽挑眉,難道下一個飛升的人是他們倆?
還沒等初霽疑惑,她就看見兩人身前的那個小孩。
他的眼睛如北境天空澄澈。
他牽著三隻羊,對那常家兄妹說:「和我來,我帶你們走。」
初霽瞳孔驟縮,幾乎要喊出別過去。
但常家兄妹可聽不見她說的話,她眼前的景象已是發生過的事實。
牧者帶著常家兄妹來到一處高高的白帳中,一股阻力擋住了初霽的視線。
初霽怔在原地。
帳簾再次掀起時,只有牧者一個人出來,他牽著五隻羊。其中有兩隻,一個沒眼睛,一個沒耳朵。
這可是元嬰期的常家修士!
初霽猛地想起當初在都離,和牧者道別時,他手上牽著「新買」的四隻羊。
而當時,常家少了四個人,其中一人是常家主之女,常時清。
普通北境人放牧牛羊,牧者則放牧修仙人。
羊還能變回人嗎?
初霽凝眉,功法的強大之處就是弱點,比如她的word文件,亂七八糟的功能很多,正經攻擊技能只有一個。
她能統籌全域性,指揮下屬,但論正經招式,還不如毛薔會的多。
牧者的能力,一定有缺點。初霽微微眯眼,難道牧者就像她一樣,自身攻擊力不夠強大,但身邊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