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展開地圖,給初霽指了指避瘴陣在何處。
其實陣法離此地不遠,就是周圍瘴氣屬實太多。程家人初來乍到,不懂如何避瘴,恰好將陣設在瘴氣聚集的中心了。
「這該如何回去……」程白語帶焦急,「道友,你熟悉此地,可否帶我們幾人回陣中?我方才看見父親的靈鴿飛進陣中了,他定是給我們傳訊了!你要多少靈石都行。找到父親後,他定有重謝。」
幾人取出乾坤袋,放在初霽面前一湊,竟有兩千靈石之多。
綠瑩瑩的光芒閃爍,初霽心動了,最近財運不錯,外快天上來。
再多靈石也比不上情況危急,程家人付得心甘情願。
初霽又聯絡了阿忠,確定他那邊一切正常後,帶幾人前往陣法所在之處。她逛祁山逛多了,避瘴熟門熟路。更引起程家人的驚奇。
程白與程月華悄聲道「她不過練氣修為,地行法器卻是築基品。還對這祁山瞭如指掌。你認為她是誰?」
程月華「定是哪家最受寵的弟子。」
程白深以為然「最好不要與她為敵。」
不多時,眼前就出現一方青鼎,一隻羽翼潔白的靈鴿停在鼎邊緣,鮮紅的爪子扣住青鼎,顯然怕極了四周瘴氣。
程碧和程黑大喜過望,程白與程月華臉上也顯露輕鬆的笑容。他們奔向青鼎,圍著靈鴿,取下鴿腿上的信紙。
初霽站在陣法外圍,靜靜等待。
山中安寂,唯有鳥雀啼鳴。程白忽然開口「祁道友,你等下去哪裡?」
初霽扭頭,大概指了個方向。
其餘幾人也陸續緩緩起身,一雙雙眼看向初霽,好似他們不認識她似的。
程白淡淡道「我們能和你一起去嗎?」
初霽眼眸微動「抱歉,不行。」
就在此時,程碧突然斜刺出一道長棘,棘梢到初霽鼻尖,綻開一朵暗綠色重瓣花,花蕊生有利齒,似要將初霽一口吞入。
「這些人合起夥來害我們,十七兄還與她廢話什麼!」
初霽飛身後撤「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程月華聲聲控訴,「你與你同伴設計將家父坑入暗洞,要不是家父抓緊時機放飛信鴿,我們還不知你真面目!」
話沒說完,幾人提起法器一齊而上!三十六柄小劍從程白袖中、領中飛出,絞殺她去路。
初霽展開三扇大花窗,叮噹彈飛小劍,程白臉色微變,此人明明只有練氣修為,怎麼能抵擋他心動九層的劍海訣?
她絕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天下哪有姓祁的大世家,這女修獨自一人過祁山,見他們就謊報姓名。
從頭到尾竟無一處是真。
再加上父親信中所言——「小心一個穿白衣金繡,戴白手套的女修」
程家幾人更加確信,初霽一定存了害他們的心思!
「二十九弟!」
程碧飛出長棘,嘭的撞上初霽花窗,長棘花頓時化作綠霧,朝四周彌散,所到之處花草枯萎,鳥獸化作白骨。
不好,有毒。
初霽擋不住毒,扭頭就跑,四人對綠霧免疫,提氣追上來。
「找到她弱點了,快放毒!」
毒霧伴隨著瘴氣,肆虐山中。
初霽冷哼「四處胡作非為,這就是你們的歷練?」
程碧「你坑害過路修士,還好意思說我們?」
程黑慢吞吞道「第一次見臉這麼大的。」
程白「阻止你這種奸人為非作歹,正是我們的歷練!」
初霽被打煩了「都說了是誤會,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她猛地停下腳步,四人穿梭在林間,隱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