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可是淬了極品金剛進去,三刀能劈開一座小山。
金丹品的法器何其堅硬,竟被這根不起眼的青劍攔腰斬斷。
初霽一招手,青劍回到手中,還沒放第二招,身前就多了一道紅衣身影,火蓮迎著烈日燃起,荊恨月道:「站遠點,但別離我太遠。」
話音一落,火蓮從他腳下蔓延到兩個程家神侍的衣袖上,遇風便怒放。
仙人鬥法,在場眾人皆驚慌逃竄,唯恐被波及。但兩三息後,見火蓮並未傷及他們,也鎮定下來,縮在遠處悄悄看。
魔尊姐姐出手,兩個程家神侍一步到位,化作晶瑩剔透的一團琉璃。
初霽愣了愣,這就死了?
不愧是魔尊,平時荊恨月看著可正常了,打起架來真的殺人不眨眼。
荊恨月回頭瞥了初霽一眼,似在打量她臉上的神情:「想說什麼。」
他心中隱隱有所預感,她一副驚愕的模樣,還能說什麼。
荊恨月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初霽:「……謝謝?」
荊恨月眸子閃了閃,片刻,唇角彎起:「都替初老闆辦事了,一點錢也不付?」
初霽聞言猛地捂住乾坤袋:「都是姐妹了,談錢傷感情。」
荊恨月嗤了一聲,他就知道她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拖欠員工工資的無良老闆初霽清了清嗓子,向眾人宣佈:「大家不要慌昂,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初老闆,東集市的小吃店就是我初記的加盟店,這位是我僱傭的貼身護衛,是個魔尊。」
「……」
魔尊當你的貼身護衛??
你沒搞錯吧?
但看荊恨月一副誰也不理,就理初霽的模樣,眾人不得不承認,她所言的確是真的。
魔尊都當她護衛了,她修為該有多高?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魔尊危害殷陽,殘害天蠶神,你與他一丘之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敬你一聲初老闆,別和魔修走在一起!」
「那天蠶神甦醒,可與你有關?」
荊恨月抱劍立在日光下,背影孤絕,神情冷漠,半句話也懶得解釋。
初霽笑了笑:「大家稍安勿躁,這天蠶神甦醒,和我的確有幾分關係,但當務之急,是我們如何出去,大家不想一輩子都在夢中過活吧?」
眾人一聽,也有道理,帳可以出去再算。但他們修為不過築基,困在夢中束手無策,要想出去,還得靠初霽二人
初霽安排眾人分頭行動,凡人留在此處,築基以上的,隨她一同向東走,去看看這場夢的邊界在哪裡。
眾人御劍飛行時,都離荊恨月很遠,生怕魔尊一個不開心,就燒了他們。
很快,遠方出現一片白濛濛的雲霧,城市的盡頭,有一張壁障,攔截在眾人面前。
有人嘗試對壁障出招,卻像打入一團棉花,無法突破。
初霽伸手摸了摸,白色壁障柔軟,清涼,像摸一團絲綢。
她輕聲道:「你試試?」
荊恨月放出一團火,同樣停在壁障前,無法撼動半分,他指尖微動,火光卻突然暴漲,穿透壁障。
接著猛烈的火光,眾人看清了壁障後的景象——那是一個個裹在白繭裡的人,皆緩慢地移動著,好似一個個遊蕩的白色靈體。
壁障後的街道也是霧濛濛的,裹著白色的絲線。
亭臺樓閣,一切存在於矇昧混沌之中。
「他們是尚未被夢見的夢。存在於虛無和真實此界之間」一個熟讀天蠶神話的修士說。
初霽蹙眉,就在此時,壁障忽然發生了一點變化。
它漸漸變淡了。
於是初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