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的親們已經不滿意了,丫的,咋就這麼窩囊,這麼一個豬腳。現在,趙翰青自己對自己也不滿意了,咋就這麼窩囊?虧了自己還有一個穿越者的靈魂?這段歷史的天空下,總是充滿了苦難——深重的苦難,感謝這些苦難,一點點地磨礪著他的心性,讓他一點點地強大成熟。
他要報仇雪恥,他要活得尊嚴,他要發出自己的吶喊!
他喘了口氣,擦了擦嗆出來的滿眼淚花,卻越擦越多。
劉柺子從盛家酒樓的對面急急忙忙跑過來,關心地道:“怎麼了?翰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羅棒槌羞愧地道:“怪我,都怪我——”他沒有再往下說,他打算將這件事永遠隱瞞下去,城隍廟裡的人誰都不能說。
趙翰青道:“劉大叔,我沒事,喝了一杯酒,可能喝得太急了。”
趙翰青笑了一下:“羅爺,我沒事,這麼辦其實挺好的,又沒啥損失,心靈的創傷早晚會癒合的。”心道,什麼時候洗刷了今天的恥辱,什麼時候心靈的創傷就癒合了。
羅棒槌內疚地道:“翰青,對不起,這事全怪我。”
“羅爺,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是三義堂太欺負人了,要怪也怪我們腰桿子不挺、拳頭不硬,羅爺,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就是有事也就是這一頓少吃半碗飯罷了。”趙翰青甚至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翰青,如果你願意今後就叫我叔吧。”
趙翰青沒有扭捏做作,當下就叫了一聲:“羅叔。”
羅棒槌嘆了口氣,拍了拍趙翰青的肩膀默默地離開,背影很蕭索,英雄暮年的落寞,看著就讓人難受。
趙翰青真的沒有怪怨他的意思,如果羅棒槌強為他出頭主持公道的話,結果就不僅僅是他受辱了,很可能是羅棒槌和他一起受辱,甚至可能沒命,這一點他很清醒,羅棒槌當然也明白,只不過羅棒槌除了內疚還有一個叱吒風雲的江湖人物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無奈和悲哀,那是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悲哀。
劉柺子也看出了羅棒槌的異樣,但是,他年老成精就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下去,他轉過頭對趙翰青道:“翰青,羅爺對你真的不錯啊,我從來沒見過他讓人叫他叔的,你是唯一的一個。”
“呵呵,我知道,而且我今天才知道當年的羅爺在江湖上是個響噹噹的漢子,今天依然是,永遠都是。”
“對、對,羅爺是個人物啊。”劉柺子這麼多年了一直對羅棒槌充滿了敬畏,在他心目中,在城隍廟所有人的心目中羅爺都是一個江湖傳說,一個謫落的神!
“走吧,回去了。”
“沒事了嗎?”
“應該是沒事了。”趙翰青心道,鬼臉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不會沒完沒了地折騰了,不是他遵守江湖規矩,而是因為再怎麼折騰自己也休想從自己身上弄到一個銅板,沒有好處他折騰個什麼勁兒?
“那就回城隍廟好好喝兩杯慶賀一下,這幾天看把你愁的,小臉都瘦了一圈。”
······
城隍廟裡,劉柺子擺酒為趙翰青壓驚,羅爺不開心但是還是來了,其他的管事也都出去了,喜歡跟死人打交道的麻子在呼呼大睡,昨晚上他前半夜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度過的,而後半夜他有時跟死人在一起的,這會兒沒人能叫醒他。所以,喝酒的就趙翰青、羅棒槌和劉柺子三個人。
“來,咱們先乾一杯為翰青壓壓驚。”
趙翰青端起酒碗,酒氣撲鼻,他胃裡又是一陣翻湧,急忙放下酒碗跑出去乾噦起來。
“算了,今天這酒也別讓翰青喝了,他身子不舒服,來,柺子,咱倆整。”羅棒槌端起酒碗跟劉柺子一碰,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劉柺子卻沒有羅棒槌那麼豪氣,喝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