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眼不見殺,耳不聞殺,不為己所殺的肉就是乾淨的,何況貧僧心懷仁慈,連那三淨肉也不會去碰,阿彌陀佛。”慧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說著標準的京腔,還唱了一句佛號。
一桌子人都傻眼兒了,剛才明明就是一個陝西老農,這咋整成北京和尚了?
算了,跟這一群人一起,首先就要學會‘不要臉’,才能安穩的活著,我默唸著我看不見,我聽不見,乾脆一切都不理了。
身邊又是一緊,我知道我那最師父坐了下來,他沒廢話,一上桌子,一塊豬耳朵就扔嘴裡了,嚼的‘嘎嘣嘎嘣’的,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哧溜’一聲兒就喝了下去。
“你們都愣著幹啥?快吃啊!”他熱情的招呼起桌上的人,儼然他才是主人。
“咳。。。咳。。。”錢大貴咳嗽了一聲,來了這麼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他這個主人坐的住才怪。
“咳嗽啥?你不記得我了?免費幫你看病打蟲那個人!你家牛的事兒,我是來幫忙的。”姜老頭兒眼睛一瞪,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不過他總算說了一句解釋的話。
他這一說,桌上的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倆老頭兒不就是發打蟲藥那兩個嗎?也怪不得人家沒認出來,你說你們幾個一進院子,跟一陣兒風似的就擠桌子上來了,誰認識你們啊?
想起這倆個老頭兒的來歷,錢大貴的心理稍微舒服了一點兒,至少不是上自家來混吃混喝的,人家也為鄉場上的人辦過事兒,可一想到這倆老頭兒的身份,錢大貴的心裡就是一陣抽抽。
啥身份,專門打蟲的啊!他剛才說牛的事情是來幫忙的?莫非自家的牛是犯了那蟲子病?那蟲子病人也躲不掉啊,要是從牛的遭遇上升到人的遭遇,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錢大貴臉色慘白的望了我師父一眼,同樣臉色慘白的還有他媳婦兒,錢大貴望著我師父正待說話。
我師父看了他一眼,說到:“先吃飯吧,如果你身上染上了,有打蟲藥的,別擔心啊。”
這番說辭讓錢大貴兩口子放了心,那打蟲藥確實是有效的,可那放心也是有限的,想想那牛的慘狀吧,人要這樣還了得?
一頓飯吃完,我和酥肉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賴著不去上學了,理由很簡單,姜老頭兒倆個現在的身份在酒桌上已經被確定為老中醫,我們兩個就是他的小學徒唄。
那村幹部聽說了,還說了句:“我說要賴著留下來啊,原來這個時候就不白給看了,要吃頓飯。”
姜老頭兒一聽眼睛一瞪,說到:“去叫你們鄉長來,就說姜立淳找他。”
好大的面子,村幹部倒吸了一口涼氣兒,有些摸不準情況,可姜老頭兒接下來說了一句話,他就不得不去了;“愣著幹啥?如果你要我親自跑一趟,回來就降你的官兒。”
這種當然是**裸的威脅,不過有些事情威脅反而更起作用,村幹部去了。
在鄉長來了,看了牛之後,臉色沉重的回到院子,剛坐定以後,獸醫也來了,看見獸醫,鄉長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一把就拉住獸醫,在一旁也不知道嘀咕些啥。
說完後,獸醫去看牛了,我悄悄問姜老頭兒:“師父,這鄉長在幹嘛?”
“廢話,當然要求獸醫隱瞞事實啊,這種事情我保證獸醫沒見過,要是他大呼小叫的嚷嚷出點兒啥?你有是啥影響,是啥後果?臭小子,你咋就沒點兒智商呢?”姜老頭兒白了我一眼。
我氣哼哼的,我才15歲不到,你要我有啥智商?
酥肉這時也神神秘秘的跑到姜老頭兒跟前,說到:“姜爺,那蟲子在這裡嗎?”
姜老頭兒面色有些沉重的盯了屋子一眼,說到:“你猜?如果今天錢大貴沒有大張旗鼓的嚷嚷他家牛的事兒,我負責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