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便尋聲看去,見是喬伊下來,心中歡喜。他推開周月然挽在他胳膊的手,邊走向喬伊邊問道:“女兒啊 ,今天怎麼沒有來啊?爸爸可是等了你好久的。”
喬伊沒有回答,她只是將身體轉正,對向喬泰。頓時,喬泰便看見了喬伊胸前那一大束的白菊花。頓住腳步,喬泰皺起眉頭, 不明所以,“女兒,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我媽媽了,你想嗎?”喬伊的母親是難產死的,也就是說喬伊的生日就是她母親的忌日。
當下,喬泰的雙腿竟有些發軟,站立不穩。他曾經,不,一生最愛的女人他怎麼能忘?握緊了拳頭,喬泰再次回憶裡曾經的幸 福和喬伊母親死時的種種,眼淚盈滿了喬泰這七尺男兒的眼眶。舔了舔唇,喬泰忍住從內心深處躥出的悲傷,用低沉的聲音發 言,“我想。”
喬泰的話剛收完,喬伊竟霍地奔向了喬泰。她騰出一隻手抱住喬泰的腰,眼睛半虛著盯著對面慌張不已的周月然。
“對不起,女兒。”喬泰的心中有無數的景象滑過,那些都是同喬伊的母親有關。那個溫柔的女人,總是在喬泰受挫的時候給 予他無盡的支援。但卻在幸福即將來臨的時候,離開了人世。喬泰接受不了,所以,他選擇忽視喬伊。可是,在最後,他才發 現,他從未忘記過。於是,他便決定一生都要好好地對待喬伊。
只是,他還是沒有做到最好,在母親的忌日,他讓一個十歲大的孩子獨自承受著思念母親的痛苦?緊緊地抱住喬伊的肩膀,喬 泰的心中愧疚頗深。但同樣的,也傷心極了。他抽搐的肩膀洩露了他的想法,周月然在他的身後看得清清楚楚。周月然的心已 經緊成了一團,她的手指神經質地扭曲著。她看著喬伊那張白撲撲的臉,雖小但那樣子卻讓周月然莫名的心慌。
喬伊的嘴角勾得很深,她如毒蛇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周月然,但嘴裡吐出的卻是一番悲傷至極的話,“來不及了,我本來想 等你一起去看媽媽的。”
“女兒……”喬泰低聲喚了一聲,隨即要緊牙關。因為,他怕自己一鬆牙,便不成樣子了。
這一次,喬伊沒有回答,她退離開喬泰的身體。接著,她伸手抓過喬泰的右手將其攤開。然後,她便把手中的白菊花輕輕抵放 到喬泰的手上。輕輕低下頭,喬伊放柔了聲音,“媽媽說,她想你了,有空去見見她吧。”
話畢,喬伊轉身,帶著一身落寞往樓上去了。
周月然看著喬泰一直盯著手裡的白菊花擔心不已,往前靠去,她拉過喬泰的胳膊,開口問道:“老公啊,你……怎麼了?”
喬泰搖搖頭,沒有作答。周月然更是慌了,她拉住喬泰,欲要再開口。不料,喬泰卻霍地將她的手摸開,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書 房去了。周月然愣在原地,她看著書房的門碰一聲關了個死死的,心也頓時冷了半截。偏過頭,周月然看向鳳姨,瞪大了眼珠 子,再次問道:“那丫頭,她是不是知道了?”
“不,不……我不知道……”鳳姨也不敢確定了,瞧著喬伊那模樣,分明就是有底啊。
周月然一咬牙,憤恨地跺了跺腳。她對著沙發上坐著的喬悅招招手,喬悅會意走了過來。待喬悅走進,周月然吩咐道:“悅悅 啊,你把妹妹帶去先睡,等會媽咪就來。”
喬悅乖巧地點點頭,隨即牽過已經昏昏欲睡的喬萌上樓去了。等整個客廳已經沒剩幾個人時,周月然大步跨向鳳姨,緊張地拽 著她往樓梯下的儲藏室旁。左右張望了一番,她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行動?”
“我老鄉說了,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動手,那丫頭就給人接走了。”鳳姨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看清楚人沒?”周月然再問。
“沒有……可,太太啊,那丫頭怎麼會知道呢?”鳳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