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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催城
對方一劍,引動天、地、冥冥各一刺!若非鳳目男子五感明銳可探查氣機變化、加之自身劍術了得,現在已經身受重創了。
這還是旨在救人、而非真正放手相搏的一劍。
出劍之人則趁著鳳目男子手忙腳亂之時,招手一引把那‘俘虜’抓到手中,又冷冷望過來一眼,轉身就走。
鳳目男子非但自己不去未追,還及時對身邊喊了聲:“不用跟下去。”
人影晃動,小小相柳顯身:“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畫皮脫去,鳳目男子變回蘇景,點了點頭:“我抓他,本來就是要救他的,所幸屠晚現在聽話了,否則當真麻煩。”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笑了起來,眉飛色舞、開心愜意!
小相柳語氣很不耐煩:“你又笑什麼?”
蘇景搖搖頭,不解釋什麼、無端端地另起話題:“現在離山長老這一代弟子中,單以劍術而論,當屬滇壺峰虞長老最強!”
小相柳在離山已經在離山待了幾十年,就算平時再怎麼不愛說話,也多多少少能瞭解些事情,聞言皺眉:“虞長老不是死了麼?緝拿叛徒任奪未成,反倒讓任奪給斬了。”
蘇景的笑容愈快活了:“是是,死了,哈哈,他死了,離山為了抓任奪,死了四個長老呢!”
小相柳突然沉了臉色:“蘇景,你當知曉,我一直都想和你再打一場,便現在吧。”
“可是因為我莫名其妙的,太煩人了麼?”蘇景乾脆哈哈大笑起來,不和小相柳打,擺開雙翼繼續向西趕路
兩個黑衣人也在疾馳,後來之人將一枚丹丸塞入同伴口中:“那人你可識得?”
被救下的俘虜搖了搖頭:“此人身上的妖邪氣息,為我平生僅見,應該是妖門中的絕頂人物,但古怪的是他也有石骨香,且一劍斬殺了我想殺的那個六耳殺獼。”跟著他又把蘇景顯身前後的情形仔細說了下。
後來之人皺了下眉頭。沒再評論‘鳳目男子’,語氣一轉換做森嚴:“六耳殺獼個個該死,但怎麼殺、什麼時候殺,都需仔細計較,師兄早有嚴令。沒有他肯誰也不得動手。只為一頭殺獼洩露形跡,引來天下修家追殺,值得麼?任疇承,下不為例。”
被一群道士困住的。正是任奪門下弟子,在離山時曾先後和蘇景兩次比劍的任疇承。當初任奪反出離山身邊帶了三十餘名親信弟子,任疇承也在其中。
任疇承也知道自己這次莽撞了,苦笑著點頭:“弟子記住了,多謝師叔相救。”
蘇景和小相柳這一邊。兩個人飛起不久,就聽到有人高聲呼喊,語氣歡喜:“前面兩位可是離山道友?白山道宗無塵有禮了。”
喊話的就是那夥白衣道士。
不久前蘇景披著畫皮,殺一個、救一個,道士們吃了虧但實力相差太遠不敢追趕,不過雙方行進方向正做交叉,小小繞了個圈子後蘇景又和他們遇到了。
此刻蘇景已經脫掉畫皮,和小相柳都穿著離山劍袍,同道中人一眼就能辨出他們的身份。無塵老道滿目驚喜。率領弟子趕到兩人身前,可是稍一分辨,覺兩位離山門徒不過是六境修持,目光中又掩飾不住的失望。
在離山時蘇景辛苦煉化光明頂,小相柳也不是成天閒坐。蛇性屬水、離山的水行基正合它的修煉。四十餘年的功夫修煉不輟,修成了一項好本領:藏境,相柳把自己‘藏’在了第六境。
相柳煉這個本事,心中存得念頭就不必說了。和蘇景相處了久了,總得學點‘坑不了再打’的手段。
失望之情一閃而過。依著同道之誼,無塵老道施禮,口中問得仍是那一句:“兩位可是離山高足?”
只憑身披劍袍,可不能完全確認身份,蘇景知道他是想請自己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