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增援別處;三為‘困’,畫地為牢困住此界一切靈力,除了身佩專門令咒寶玉的無漏淵厲鬼,別家靈元法力都會被陣法壓制,如此一來就算靈寶出世也逃不脫此地。
這座靈州本為仙壇,舊人死光後遺跡、遺物不少。無漏淵並未理會這些東西,全都留在了原地,如此並非疏忽大意,是專責司寶的隨風富貴王曾專門提醒過二鬼主:落腳點也可能是出寶之地,施法佈陣無妨,但儘量不要壞了‘原來格局’,比如地上有雜物堆積,那就讓它們堆著去。
隨風富貴王給出的解釋是寶物各有性情,不定動了什麼東西就會惹到它的忌諱,既然將來要收服寶物,現在儘量給它留個好印象豈不更好。
聽上去解釋可笑,但修行人、尤其法力精深的上位仙家都能明白:真正關乎成敗的,往往是不起眼的細節。信其有莫信其無總是沒錯的,何況那些‘雜物’照樣是被困在陣法內的。
所以不止‘幽藍薔薇州’,無漏淵佔下的九處‘落腳地’都儘量不去動當地的一草一木。
……
已死靈州、殘破道場、破敗仙居內,滿頭辮子的木木頭娃娃仰面朝的躺著。
身上既無生氣也無靈元的木娃娃,一動不動地百多年了,沒人留意她。可就在片刻前,她忽然哆嗦了下,然後眨眼睛——眼簾緩緩閉合再緩緩睜開。
娃娃還是娃娃,木頭的,但一次眨眼過後她的目中泛起了神采,再不是呆呆的黑白眼色,那是亮晶晶的眸子!
賊醒了。可她還不能動,根子上講她現在還是木頭娃娃,隨便哪個仙家走過來一腳就能把她踩碎,轉活過來的只有眼睛……還有心識,隱隱察覺境地危險,趕緊喊娘!
不聽接連領受賊心識,繼續道:“五百年賊與寶物相爭於靈州地心,到最激烈時候她與靈寶相合一身。相合不是奪寶成功,而是換了個種爭鬥方式。我們所處這片虛空境是在賊身內,也是寶物的靈虛境。”
當初賊不是獨力奪寶,不聽在地面上為她行陣聚力相助,到了寶物與賊合於一身時候,不聽也被吸了進來。
“現在賊身相是個木頭娃娃,這是‘融寶入身’之故。兩個傢伙還在爭鬥著,賊自己的贏面很大,基本這枚鈴鐺是掛定了。不過寶物即將出世她阻止不了。常理而言寶物出世會一刻起就會有強**術守護,即為‘稚僮執刃’。”
此乃靈寶之道,仙家大都不是很明白,寶物剛出世一段時間裡,它本身會異常虛弱,但因靈寶有恩眷顧,所以出世時候會得強**術守護,這重守自而來。
包括甲添、烈二等人在內,蘇景這一行人對靈寶之道都不算真正精通,但‘稚童執刃’四字言簡意賅,他們一聽就明白了。
“賊與靈寶纏鬥多時,早在一甲子前就破掉‘靈寶眷’,這件寶物出世時候不會再有法術守護,它本身又虛弱以極,那時候就是賊的機會所在了:一舉奪下寶物的大好時機。”
不聽聲音不停,接著道:“但事分兩面,靈寶的眷守護被賊破去了,寶物出世的‘花亂墜、八方齊賀’的異象仍在,賊之前光想著鈴鐺,根本就沒想外面的情形,為今之計:喊她娘。”
賊和寶物纏鬥,二者已經‘混同一身’再也無法分解。這場相鬥外人無從察覺,‘混同一身’後賊也沉陷‘冥無思慧’境地,直到此刻寶物即將出世,她才有了一線清明智慧。打到現在結局漸漸分明:要麼賊添上一枚新鈴鐺,要麼‘兩人’同歸於盡。寶物已經沒有逃走或者反過來奪舍賊的機會了。
寶物不甘受人控制,只求同歸於盡,賊是佔了上風,但她所有力量都在壓制寶物,全無多餘力氣,且在徹底控制寶物前也不曾從木娃娃變會真娃娃。
賊偷東西在行,大勢計較就完蛋了,她醒來後立刻感覺身外重重法術壓力、無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