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夫人的馬車前見禮,說道,“娘,這麼熱的天,幹嘛還頂著這麼熱的rì頭親自跑一趟?讓慎叔吩咐人來接就是了。”
“去,娘才懶得接你那,又不是頭一趟出京。”房夫人扶著房遺愛的手,提著裙襬,下了馬車,說道,“娘接的是孫家妹妹,你小子靠邊去。”
說著,房夫人丟給房遺愛一個“你小子別往自己臉上抹金”的眼神,大方的帶著蓮兒和蘭兒,朝旁邊孫芸娘所在的馬車走去。/非常文學/
房遺愛無語的仰天翻了個白眼,回頭就見房遺則在車轅上捂嘴偷笑。“本事了你,竟然敢偷笑二哥。”房遺愛裝模做樣的給了房遺則一個爆慄,順勢把房遺則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二哥,娘今天可是緊張了一上午啊。”房遺則摟著房遺愛的脖子,小聲的告密道。
房遺愛捏了捏房遺則的鼻子,說道,“哥給你帶了好東西,回頭讓房崎給你送房裡去。”抱著房遺則朝孫芸娘和房夫人兩人走來。
“快別挪動了!”房夫人趕忙伸手製止了正費力的往馬車外挪動的孫芸娘,說道,“又沒外人,咱們也不用那些個虛禮。”
“勞煩房夫人了,這麼熱的天,還跑一趟,芸娘很是過意不去。”孫芸娘歉然的做在馬車裡,朝房夫人見禮。
“一家人,何必說那些個見外的話。”房夫人嗔怪的說道,“你把遺愛給姐姐教導的這麼好,難不成還當不得姐姐來接你?那些外道的話,快都別說了。”
“好,不說了。”孫芸娘笑著應道,見房夫人是如此利落爽快,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徹底放下了。
“姐姐還是趕緊上車吧,外頭rì頭太熱,一會熱過頭,再惹得孩子們擔心就不好了。”孫芸娘順著房夫人的話,關切的說道。
“娘,我扶你上去。”正好走過來的房遺愛,伸手扶了房夫人一把。
“這是遺愛的弟弟遺則吧?”孫芸娘望著房遺愛懷裡的小男孩,對剛在車裡坐穩身形的房夫人問道。
“遺則,叫姨母。”房夫人伸手牽過被房遺愛放在車轅上的房遺則,說道。
“姨母。”房遺則乖乖的叫道,好奇的打量著孫芸娘。
“好,好孩子,姐姐的孩子,個個都這麼的討人愛。”孫芸娘誇讚的說道。
“承妹妹誇獎了。”房夫人樂呵呵的說道,抬眼見房遺愛還在馬車外頭,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還在這兒站著?難不成不用進宮復旨?”
“噢,我這不是那啥……”房遺愛憨憨一笑,尋思著藉口。
“難不成還想聽聽娘和孫家妹妹說你小子的糗事?”房夫人說道。
“兒子的糗事,娘和乾孃還不是隨便說,兒子哪敢多嘴。我馬上就進宮去。”房遺愛趕緊說道。
“趕緊去吧,免得我和姐姐說了什麼,你這孩子臉上再掛不住。”孫芸娘也配合的笑著說道。
見兩個孃親相處的不錯,房遺愛擠眼睛示意房遺則替自己盯著點兒,這才騎馬朝皇宮趕去。
從宮裡出來,見時間尚早,想著孫芸孃的腿腳不方便,房遺愛去房玄齡跟前打完招呼,乾脆去了將作監,將輪椅的圖紙畫了下來,跟將人們商量了製作的技巧,拜託他們趁空幫自己把輪椅早些製作出來,這才趕著晚飯回家。
見房夫人和孫芸娘真的相處的不錯,房遺愛這才完全放心,孫芸娘也暫時被房夫人挽留在了房府居住。
因為孫芸娘回來了,所以晚上的時候柴紹放了陸義回家。
孫芸娘見了陸義又是忍不住一番唏噓感慨。
過了幾天,就利州賑災事宜,李世民嘉獎了李承乾和魏徵等人,房遺愛也因此從沒品的侍讀變成了東宮裡有品的侍讀,雖然房遺愛仍然是陪著太子受教的那種侍讀,不是別人那種規勸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