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僕婦當院問話並掌嘴,被打得滿臉青腫,在西暗香汀的院子裡直接昏倒了。
比起西院的肅殺,鍾氏卻顯得頗為從容,她連個使女都沒帶,孤身一人去了德暉堂。
半炷香後,太夫人便叫人去請秦府大管事董涼進院回話。當董涼來到德暉堂時,迎接他的正是周嫗。
“董管事來了,太夫人正在裡頭等著呢,請隨我來。”周嫗的態度一如既往,禮貌中帶著些疏遠。
董涼穿著一身素面的灰袍,腳下的木屐、發上的包巾,連同他衣襟上的每一個折角,都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他禮貌地向周嫗笑了笑,便隨她進了正次間。
西次間正中的座椅上,太夫人正安然端坐,手裡捧著盞茶,神情中並看不出太多內容,而一旁的鐘氏卻像是才哭過的樣子,眼角微紅,面色卻還平靜。
董涼一眼掃罷,便躬身上前向二人見了禮,隨後便安靜地束手垂頭,等著太夫人發話。
太夫人啜了一口茶,閒閒地開了口:“董涼,今日叫你來,我是想問你幾件事。先一個,咱們府裡分發筆墨紙硯的日子,可有個定數?”
分發筆墨本是小事,不過,再怎樣的小事經由太夫人的口中問出來,便不是小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73章 皆陽謀
董涼微微躬身,恭聲回道:“回太夫人的話,府裡分發筆墨是有日子的,每逢單月的下旬,也就是二十至二十五日這幾日之內,會通知各房去領筆墨。”
“嗯,我記得也是這麼著的。”太夫人說道,語氣仍舊很閒逸:“既是有了定數,為何這個月卻拖後了幾日,直等到了今天才發?是出了什麼事麼?”
“回太夫人,確實是出了些事。”董涼不急不忙地說道:“陶夫子前些時候做主收了十來位寒門子弟附學,想必太夫人也是知曉的。因著這個緣故,學裡的筆墨用得便比往常快了好些,族學的管事便從庫裡拿了些出去應急。待到這個月要分發筆墨時,他才將這事兒報給了我。我叫人清點了數目,發現庫裡現有的並不夠一次給各房發齊了,為了不厚此薄彼,我便做主將日子往後延了延,今日才一併發了下去。”
太夫人眉頭動了動,沒作聲,一旁的鐘氏看了她一眼,便提聲問道:“既是事出有因,何不早些提醒我們一聲兒?”
董涼垂首道:“回西院夫人的話,以往這種事兒也曾有過的,尤其是冬天,筆墨易上凍,又或者有時候買不齊,也會拖上幾日。那時候東院夫人便說過,這種小事不必往上報了,只要我們自己做主便是。”
一席話說得鍾氏面色微沉。
她皺起眉心上下打量著董涼,好一會後,方才又換了個問題:“罷了,既是此事已有前例,那麼我再問你,翻修棚屋一事,又是誰定在今天的?”
雖不明今日兩位夫人為何對這些小事如此上心,董涼卻仍舊是那副安然的模樣,恭聲說道:“回西院夫人的話,翻修棚屋之事,是上個月便定下來的。”
“上個月?”鍾氏的眼睛裡閃過懷疑的神色,再度上下打量著董涼,問:“是誰定下的?上報的管事又是誰?”
董安回道:“日子是東院夫人定下的,並無人上報,是東院夫人直接安排下來的。”
鍾氏壓了壓眉峰,轉眸看向一旁的太夫人。
太夫人微微點了點頭,鍾氏便又問道:“既是如此,那麼,今日領帳幔之事,又是誰報到你這裡來的?”
她說話的態度並不算柔和,甚至還有點居高臨下,大異於往常。
不過,董涼卻還是一臉的不慌不忙,緩聲道:“回西院夫人的話,領帳幔之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