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懿看了看手中賣身契,“當初王媽媽買下妾身,只用了二兩銀子。”
王媽媽急道:“媽媽我可是供你吃供你喝,養了你一年呢。”
“難道妾身沒有為王媽媽賺過銀子?”
“好吧那就……二,二兩吧。”王媽媽真覺得好肉疼。
“還請王媽媽寫一份文書,簽上名字,好方便妾身去教坊司報備。”
“我不會寫字啊!”
“那就由妾身陪著王媽媽明日去一次教坊司如何?”
還能如何?不答應行嗎?王媽媽滿口答應,心中卻開始做其它打算。今天她毫無防備,竟被這小蹄子用刀逼著交出了賣身契,居然還只收了她二兩贖身銀子。可第二天她要再敢來,就有人“招待”她了。
王媽媽看著於懿離開背影,得意地笑著,拿走賣身契又怎麼樣?若不去教坊司改了奴籍,就還是賤民。
……
第二天一早,王媽媽還美美地睡著呢,就被外面一陣“砰砰咚咚”動靜吵醒了,她氣惱地問道:“什麼事弄得這麼吵?”
沒人回答她。
王媽媽見外面安靜下來了,也就躺下繼續睡,誰知從裡面閂得好好房門突然被人輕易推開,她一看清進來人面容,立刻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你,你,你怎麼進來?”
她可是外面安排了好幾個打手呢。從教坊大門開始,一直到樓上她房間門外,都有打手守著。而且房門也是從裡面插著粗如兒臂門閂,這懿姑娘到底是怎麼上樓,又是怎麼進得門來?
“來,來人啊!”王媽媽見於懿朝著自己走過來,嚇得大叫起來。可是叫了好幾聲都沒有一個人過來,她驚疑不定地問道:“人呢?老七,三貴!”
“怕是一時半會兒沒人會來。”於懿收起金屬切割器,輕輕笑了笑,“王媽媽,請你陪著妾身去教坊司一趟,把該辦事兒辦了。”
王媽媽全身抖個不停,卻不敢不聽從她,抓起床邊外衣胡亂穿上,乖乖地跟著於懿向外走。經過房門時,她看了一眼門閂,只見門閂已經從中間斷開,但斷口異常光滑,就像是被削鐵如泥寶刀削斷一樣。
而走到門外後,王媽媽就為驚恐了,她安排打手無一例外地被打倒地,或橫或斜或背靠牆壁坐地上,總之沒一個是站著。王媽媽驚懼地瞄了一眼於懿,她只有一個人,並無他人陪伴啊!
王媽媽此時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懿姑娘什麼時候成了武林高手了?!
於懿右手心暗藏切割器,門上畫了個圈,隨後以左掌猛擊。王媽媽眼睜睜看著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塊圓形木板應聲而落,不由駭然張口。
於懿問道:“王媽媽,你瞧見了麼?”
“瞧,瞧見了。”王媽媽顫聲道,懿姑娘這是什麼武功?她可從未聽聞。
於懿又問道:“王媽媽,今日事畢之後,你會報官嗎?”
王媽媽害怕地看了她一眼:“不敢,奴家絕對不敢報官。”以懿姑娘這樣身手,就算官府捕大概也抓不住她,萬一被她逃走找來報復就完了,銀子是小事,性命才是大事啊!
“如此甚好,也請王媽媽約束這些人,可別讓他們對別人亂說。”
“是是是,奴家一定讓他們嘴巴都閉緊了。”王媽媽心底流淚,這可又是一筆開銷啊!
……
終於得到了自由,於懿閉上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要尋找母親和妹妹們了。
於懿只知她們因為年齡太大或是太年幼,未入教坊,作為奴婢被別人買走了。當時忠毅侯於彬義案子是刑部經辦,於懿也是被從刑部大牢直接帶到了教坊,想來刑部也許會有當時買走這些罪臣女眷記錄,但此時身為庶民於懿卻連刑部門都沒法進。為了找到她們,她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