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他的唇離她不到一吋,輕紅已被他所撥出的氣息給弄得亂了方寸,完全不知所措。
〃還有……〃〃還有這個!〃蕭森低頭堵住那微啟的櫻唇,將她所有隱藏不敢說出的話全化為一吻,細細傾訴,慢慢品嚐。
輕紅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本能地回應、接受蕭森奪取她的甜美。四片唇瓣相互糾結的纏綿,教輕紅不知不覺中把手放在蕭森胸前,卻正好碰到他的傷口,蕭森悶哼一聲鬆開她,俊臉上是掩不住的痛苦,兩道劍眉全皺在一起。
輕紅霎時醒了過來,老天,她在做什麼?若非剛才那一碰,說不定……她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取出慕容徹放在這裡的藥箱,來到蕭森面前,蕭森強忍著痛,自己解開衣衫。
輕紅就著燈火仔細瞧著蕭森的傷勢,有道刀痕從左肩一直延伸至右胸,傷口並不深,但很長,鮮血仍不斷淌著,其餘地方尚有一些小傷口,不過都已凝結不再流血。
〃你先到床上躺著,我去打水。〃說著,輕紅從櫃子上拿下一隻燈籠,點著後推門而出,不多久她提回一小桶清水,又回頭出去,這回手中多了瓶酒,然後掩上門閂好,當她忙著做事前的準備工作時,蕭森默不作聲地躺在床上,一雙有神的眼卻絲毫不放鬆地緊盯住她。
輕紅來到床前,只見她從腰際取出錦帕,沾沾水,小心地清洗著每一處傷口,繼而拿起酒瓶喝口酒噴在傷口上,這讓蕭森忍不住呻吟出聲。
〃很痛是嗎?馬上就好!〃輕紅不明就裡的說,絲毫不明白蕭森會忍不住呻吟,一半是因為傷痛,一半卻導源於二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吐氣如蘭的幽香幾乎教他想再一次擁她入懷。
輕紅以為他覺得疼,心中一陣不忍,連忙為他敷上刀傷藥,最後才以乾淨的白布包紮,做好這一切,她早已氣喘不已,香汗淋漓。
〃現在手邊沒有工具,無法縫合傷口,明天我出去採藥,看看能不能找到生肌止血的藥草,否則這道傷口會留下疤痕的。〃輕紅解釋道。
〃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傷口的,這點皮肉傷算不得什麼。〃蕭森淡淡地說。
〃不,記得來這裡時,曾看過一種藥草可以生肌止血。〃〃你不怕又被蜜蜂追?〃見她如此堅持,蕭森提醒道。
紅雲頓時抹上輕紅的俏臉,他的話教她想起二人相識的經過,而蕭森顯然也想起來,微笑悄悄浮上嘴角,他閉上眼,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襲上心頭,他明白,那是因為她。
輕紅低著頭久久不敢看他,好一陣子,蕭森都沒有再說話,懷疑之心使得她再次抬起頭來,才赫然發現床上的人兒已經熟睡。
湊近看著蕭森熟睡時的面龐,多了一絲平和與溫柔,那平日慣有的冷漠、孤傲,完全消失無蹤,有的只是令人心疼的俊美與仍未逝去的憂鬱。
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瞧他熟睡的模樣,應該是很累了,否則怎會說著說著就睡著呢?輕紅小心地為他蓋上被子,吹熄燈火,隨便就著床沿一靠,想也不想,也跟著進入夢鄉。
半夜,傷口一陣輕微的疼痛讓蕭森突然醒來,當他瞧見床沿那縮成一團像煞小蝦米的輕紅與那曾經讓他迷惑的面容時,溫暖與愛憐頓時溢滿心頭,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人對他如此關懷了,他不願去回想,只想擁著她沈沈睡去。
於是蕭森掀起被褥,輕輕將熟睡的輕紅擁入懷中,用被子蓋住二人,再一次,滿足地閉上雙眼。
當輕紅醒過來,發覺自己整整齊齊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時十分驚訝,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斜靠在床沿的,怎麼會好好的躺在床上呢?對了!蕭森呢?輕紅轉身尋找蕭森的蹤影,只見他正著手穿衣,似乎打算離去的模樣。
〃你要走了?〃輕紅急問道。
見她醒來,蕭森嘴角泛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