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氣,再瞪著我身邊的靈萱,“白靈萱,你一個小老師,也敢找人打我。就你這種貨色,牽個手還裝模作樣,你以為你鑽石鑲的呀?”
聽到他這樣說,靈萱咬著嘴唇,氣得臉都白了。
我上前就要給他一個巴掌,靈萱卻忽然使勁拖住我,“讓他繼續說。”
這混蛋還真不怕死,居然還真的說下去。“哼哼,不敢對我動手吧?你這種沒有背景的年輕小老師,我想泡幾個就泡幾個,你還假模假樣的,開個房都那麼不情願,你不會以為我真要娶你吧……”
我容不得他繼續說下去,一腳把他的嘴給踩扁了。
他嗚嗚的叫著,不知道是疼還是在辱罵。
“我們走吧。”靈萱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感覺她的身子都有些虛軟,趕緊扶著她,讓她坐進我的車子裡。
而讓靈萱坐進車子,我想想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去,對著地上的男人的胸口又是狠狠一腳。
如果是以前,被我打倒的人,我絕不會在他倒地之後,再補以拳打腳踢。但是對於這個混蛋一腳是給靈萱的。
他胸口傳出沉悶的“咯噠”的聲音,估計是肋骨被我踢斷兩三根。而他撕心裂肺的叫喊,頓時充斥著周圍的整個山谷。
我不再理睬他,把他的手機掏出來扔在他手邊,再回到我自己的車子裡,掉頭離開。
靈萱沉默著,一言不發。她黑漆漆的眼珠裡,充滿哀傷。
“萱,我送你回公寓,還是怎麼樣?”我開著車子,輕聲問道。
“隨便吧。”靈萱轉頭看向窗外,無力的丟出幾個字。
於是我不再問她,自顧自的沿著海西公路回去的方向繼續開。
忽然間,我注意到油量不足的指示燈在閃爍不停。再看油量的指標,已經快耗的沒有了。我這才想起來,今天白天整整跑了一天,車子裡的油所剩不多,晚上去吃飯的時候,急著去赴約,以為這些油足夠回家,就沒有去加油。至於剛才一段時間,心慌意亂而猛開車,也沒有注意到油量的問題。
靈萱還是沉默著,望著窗外的夜色,完全不知道此刻我遭遇的這個問題。
我再向前開了一陣,車子“吭吭吭吭”,終於停了下來。
靈萱整個人好像陷進非常低落的情緒裡,車子這樣不正常的停下來,也不問我發生什麼事情,還是呆呆的望著車窗外面。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兩邊是田野和山林,周圍兩三公里之內都不會有加油站。
“萱,車子沒油了。”我對她說道。
“哦。”靈萱回應一聲,還是側身望著窗外。
這口吻,似乎天塌下來,都和她沒有關係。
“萱,你怎麼了?”我知道此刻不應該是關心油的時候,用手輕輕搭住她的肩膀,想讓她轉過來。
然而靈萱固執的保持著自己的姿勢,還是把臉面向側面的車窗。
我手上微微使力,靈萱又如何抵得過我的力氣,身體終於被我翻過來。
我這時候,才看到,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衣領的部分,已經被淚水全部打溼了。
原來我一路開,她在一路哭,只是她不想讓我看到,所以面向車窗,又沒有哭出聲音,也沒有去擦眼淚。
看到靈萱憋著喉嚨,哭得雙眼發紅,我心裡一下子難受起來,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攬到懷裡。
“啊……”靈萱瞬間放聲大哭,淚水像湧泉一樣的嘩嘩嘩的奔湧而出。
她柔軟的身體撲在我懷裡,傷心的抽動。
我知道真正讓她難過的不是那個男人想要非禮她,而是那個男人被我打了之後說出的那番話。
靈萱的人生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