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常棣的手中。
來越一喜,“三少爺,京中捎來的。”
賀常棣託著包裹,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突然多了一絲期待來,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這一刻他在期待著什麼。
來越亦步亦趨跟在主子身後,期盼著主子能現在就開啟了包裹帶他也瞧瞧,如果包裹裡有三奶奶捎來的肉乾,主子也定要帶他分上一些,可是誰知,賀三郎提著包裹三兩步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即門一關,就將來越隔在了門外。
賀常棣一進屋,長腿的步伐不自覺的加快,沒兩步就到了桌邊,他速度極快地解開了包裹。
一開啟包裹,賀常棣就愣住了。
他盯著包裹愣神了好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心裡突然升起鼓不好的預感來,一回神,他就撥了撥包裹裡的東西。
這包裹根本就不像上次一樣,不但那些零食小食一樣沒有,就連那些貼心的衣物也是少的很。
開啟的包裹裡只有幾件新做的冬日衣衫,而且還是絲綢直綴的面料,華貴是華貴,可這樣的面料和樣式他在北境根本就穿不了。
賀常棣忍不住就想到了上次收到的碩大包裹。
跌打藥、防水防寒的鹿皮靴、舒適的裡衣、平常練武方便的短打,就連護腕護膝這樣的東西都有,雖然零碎,但是每一樣都是他必須要用到的,甚至他沒想到的都替他想到了。
來越說,那些都是那個毒婦楚璉準備的。
有了那樣的貼心,再看眼前單薄的包裹,突然就多了一絲失望來。
賀三郎抿了抿薄唇,壓下心底升騰起的這種奇怪感覺,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包裹最上面的衣衫移開,那被壓在最底下的木盒裡是京中寄來的信。
開啟木盒的手不知不覺帶了一絲顫抖和忐忑。
扁扁的梨花木盒被揭開,賀三郎第一眼瞧見的就是放在最底下那個巨大的牛皮信封。
這個毒婦!是不是又給他畫了畫兒!
哼!倒真是會偷懶!
房間裡只有賀三郎一人,若是來越也在的話,定然能發現主子嘴角帶了一絲讓人驚愕不已的淡淡笑意。
賀常棣伸手將壓在牛皮信封上的三封信拿開,抽出了最下面巨大的牛皮信封,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翻動著,不經意間好似就帶上了一分急迫。
可是當他抽出牛皮信封裡的畫紙展開,賀三郎獨獨盯著畫紙怔了十幾秒,他原本微微帶著溫柔的眸子一瞬間就蓄積起怒意,然後一張俊美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又黑又沉,在那大鬍子的映襯下,居然有些讓人可笑。
又過了幾秒,賀三郎狠狠地將手中那疊畫紙擲在地上。
那被扔在地上又被賀三郎踩了幾腳的畫紙居然全部都是空白的!
賀三郎簡直就是氣炸了肺。
這個毒婦,這個毒婦!她怎麼敢!
居然為了應付他,就給他寄空白的畫紙!
賀三郎恨不能就在楚璉面前,然後抓著她,肆意奚落欺負一番,讓她知道作為一個男子的妻子該盡的義務。
焦躁煩悶的賀三郎在屋內來回走著,如果不是他耐力不俗,這間屋子早就遭殃了。
正躺在靖安伯府松濤苑軟床上的楚璉翻了個身,舒服的哼了一聲,給賀三郎送空白畫紙的事情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時大總管親自跑了一趟松濤苑要的信,楚璉問了一句賀常棣可有信送來,那時候大總管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沒有。
楚璉當時就翻了個白眼,隨即進了書房,折了幾張空白畫紙塞進了信封打發了大管家。
“你不仁我不義”,賀三郎不給她寫回信還想要她的信,真是想得美!
賀三郎完全不知道自己收到空白信紙完全是因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