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娘房間裡許多擺設都換了嗎?”
經過楚璉這麼一提醒,喜雁也蹙著眉回想起來。
以前靖安伯夫人的正房花廳主位桌上擺放著一對景泰藍的百花富貴瓶,瓶裡還插著幾隻華麗的孔雀毛。
那對景泰藍花瓶她們主僕聊天的時候還說過,是一對非常稀有的花瓶,桂嬤嬤私下裡說過有可能是前朝傳下來的,許是能值幾千兩銀子,當時問青問藍都嚇了一跳,她們還沒見過這麼貴重的花瓶。
靖安伯夫人當年的嫁妝是很豐厚的,她孃家是江南大族,已經傳了幾百年,在前朝也是頗有聲名,只是到了承平年間,才慢慢沒落,可靖安伯夫人成親的時候也沒有虧待她。
靖安伯夫人的嫁妝在當年的盛京城世家夫人裡也是排的上號的。
只可惜她後來身子一直不好,十幾年下來看病吃貴重的藥,已花的七七八八。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靖安伯夫人那裡到底還是有幾件壓箱底的東西。
以前給楚璉和鄒氏的那對紅翡翠玉鐲就算是一樣,這對景泰藍百花富貴瓶也算一樣。
“那對花瓶換了!”喜雁反應過來驚訝道。
楚璉點點頭,其實不止那對花瓶,還有一些房間裡擺放的裝飾品都換了,換了後的東西雖然也並沒有多差,但與之前的相比確實大不如的。
如果不是她今日在這裡畫花樣,想著在現代看到的那些藝術品上的花紋,她還想不到那對花瓶上。
“可是那對花瓶不是夫人的心愛之物嗎?”喜雁疑惑的問。
靖安伯夫人院子裡的王嬤嬤以前還說過,那對景泰藍花瓶在花廳裡整整擺放了將近三十年了呢!
據說是靖安伯和靖安伯夫人成親第二天擺放的,靖安伯夫人對這對花瓶很寶貝,經常自己親自去擦拭上面的灰塵。
既然這麼愛惜這麼喜歡,怎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換了啊?
楚璉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她吩咐喜雁,“你去打聽打聽,娘院子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喜雁“哎”了一聲,就出去了。
其實楚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還不能確定而已,她搖了搖頭,還是等喜雁回來確定了再說,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她和賀常棣作為晚輩總不能不管。
這幾日婆婆靖安伯夫人明顯比前些日子憔悴多了,就連繆神醫都專門來她這裡一趟,讓她多勸慰靖安伯夫人注意身體,別白白耗費了他的醫術和千金難求的良藥。
喜雁直到傍晚才回來,偷偷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楚璉。
楚璉一聽,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那對景泰藍的花瓶是拿出去當了一隻,雖然靖安伯夫人做的隱秘,但是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楚璉猜想,這當花瓶的錢多半是投進了靖安伯府的公賬中了。
楚璉邊等著賀常棣回來吃晚飯,邊想著這件事該怎麼與他說,就聽來越來報信,說是今晚賀三郎與兵部和武選司的同僚在外面吃了,大哥賀常齊和二哥賀常珏都在,怕是晚些才能回來。
楚璉道知曉了,就讓桂嬤嬤等人擺飯,早些吃了準備歇下。
這邊楚璉知道了訊息,那邊賀老太君也得了訊息,老太君還特意叮囑了前院的小廝務必要伺候好晚歸的孫子們。
飯後,賀瑩將女兒拉到房間內,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話畢,潘念珍瞬間整張臉通紅,她緊張地攪著手中的帕子,怯怯道:“娘……這……這樣真的好嗎?”
賀瑩一巴掌拍在女兒後背上,“有什麼不好的,若是不用這個法子,你一輩子都別想留在伯府,難道你真想嫁給那些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窮酸?還要幫著他們伺候難纏的婆母?”
潘念珍連忙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