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打的這麼重!”
賀常棣斂眸瞥了她氣的通紅的小臉一眼,“重了?”
楚璉連連點頭。
賀常棣雲淡風輕道:“那回去讓你打回來。”
楚璉:……
楚璉嘴角抽了抽,憤憤地翻了個白眼。
視線朝他袍子下看了一眼,鬱悶的不行,男人的屁股有什麼好打的,硬邦邦的都是肌肉,她沒那個變態興趣……
不過經了賀常棣這番打岔,楚璉倒是一時拋下了之前的糾結。
她有感覺,經了這事,賀常棣對她的態度與之前並無不同。
她突然就不想現在問出口了。
靠在賀常棣安全感十足的懷抱中,楚璉很快就昏昏欲睡。
孕婦本就嗜睡,先前就遭了驚嚇,實際上她已經很是睏倦了。
楚璉睡著後,賀常棣敲了敲車壁,吩咐前面的來越將馬車趕的慢一些。
他垂眸瞧著懷中安睡的妻子,深濃的視線落在她細瓷般的臉上,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想著眼前人與上輩子完全不同的性格,他突然感到慶幸,慶幸重生後的自己對她留有一分餘地,更慶幸自己得到了她。
看來,上蒼還是公平的,現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她從來都不是上一輩子的那個毒婦楚璉。
精明的賀三郎瞧著懷裡的妻子突然傻傻的笑起來。
回了安遠侯府,就碰到了已等在前院花廳的魏王和靖安伯等人。
賀常棣先是將楚璉在前院一間廂房安頓好,這才去見匆忙趕來的長輩們。
靖安伯夫人親眼去廂房瞧了楚璉,又盯著繆神醫把了脈,這才放下心,與靖安伯一同回了府。
賀常棣捱了魏王好一頓罵,才將這位王爺送走。
站在安遠侯府的大門前,賀常棣脊背筆直,猶如山巔屹然挺立的輕鬆,他揹著雙手,注視著魏王府的馬車走遠,深邃的鳳目中閃過一抹了然和狠戾。
上一輩那些他死時都沒得知的秘密一件件浮出水面。
原來他那上一輩子害死他的毒婦竟然還有著那樣一層身份,怪不得魏王會這般關心璉兒。
只可惜,這一輩子的楚璉只能屬於他,只是他的妻子。
魏王府的馬車愈行愈遠,他霍然轉身,面色冷酷的回了府邸。
跟在一旁的來越都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變臉比翻書還快。
賀常棣瞧著楚璉喝下一碗安神湯後又睡了下去,他在媳婦兒床邊坐了一會兒,這才出了廂房,命令問青問藍好好照看後就見來越來稟話。
“侯爺,人被郭校尉送過來了,現在在地牢,您現在要不要過去。”
賀常棣看了來越一眼,就快步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來越小跑著跟在後頭。
安遠侯府偏僻一角有一座地牢,就在那處院落的地下,平日裡賀常棣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和罪犯都在這裡,楚璉並不知道府裡還有這麼陰暗的地方。
賀常棣很快就進了地牢。
地牢內外重兵把守,恐怕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地牢的總管是賀家的家將,賀常棣和來越進去的時候,只有肖紅玉在裡面。
肖紅玉聽到腳步聲,起身大步走到賀常棣面前,“賀大哥,人在裡間牢房,郭大哥和張大哥有事就先回去了。”
賀常棣頷首,“紅玉,今日麻煩你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肖紅玉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賀大哥說什麼呢,這都是小弟應該做的。”
送走了肖紅玉,賀常棣轉身走進了最裡間的地牢。
地牢陰溼,充斥著一股人血的腥味和黴味兒,味道一點兒也不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