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是故意打壓四殿下,有意寵著六殿下。
六皇子今年不過才十五週歲,承平帝竟然已經應允他參與朝政了。
明眼人都知道如今太子被囚,形同虛設,有能力爭奪最高位置也就只有四皇子和六皇子。
可是,當初他們發現銀礦的時候,知道了都是他和四皇子身邊最為信賴的人,這其中還有一批絕對衷心的死士,按照道理,銀礦的訊息是絕對不會透露的,為什麼事情還是被有心人通到了承平帝那裡。
這幾日,他與四皇子的人都在查,可沒有一個人有問題,他自己是因為有上一世的記憶才知道銀礦,那別人呢?
會不會有與他經歷一樣的人?
想到這裡,賀常棣眼瞳一深,裡面泛起一絲危險的光亮來。
所有的細節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串聯起來。
在宿州時遇到蕭博簡,楚璉被擄,回京後靖安伯府時不時發生的烏糟事,鳶姐兒及笄禮上楚璉被算計……這麼多奇怪的上輩子都未發生過的事,加上這次銀礦事情的洩露……
莫非身邊真有人與他的經歷一樣!!
賀常棣壓抑著自己深吸了口氣,平定情緒,將這個恐怖可怕的猜測放到心底。
“做都做了,如今再後悔也無用。”賀三郎的聲音帶著冷然。
楚璉微微一嘆,是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其實並不覺得賀常棣與晉王獨佔銀礦是多大的罪過。
因為沒有他們也有別人,這樣的銀礦若是落在了別的黨羽手中,說不定會更加危險。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自私,即便朝中奪嫡明面兒上沒有人站隊,但賀常棣與晉王就如親兄弟一般,若是晉王有想法,賀三郎根本就不用站隊,直接就被歸到四皇子黨裡了。
第三百零九章:賜婚
看來他以後還要更加小心才行。
楚璉猶豫了一下又問,“之前送我的首飾和鋪面都是銀礦的銀子?”
賀常棣嘴角一揚,伸手固定住她,手臂攬地緊了些,以防止她身子歪斜,靠到冰涼的窗沿上。
楚璉見他這樣的笑,就知道他猜對了。
她嗔怪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這要是嚴格算的話,可是中飽私囊!”
賀常棣深濃的眼神盯著懷中小女人紅潤昳麗的小臉,心中微嘆,自家媳婦雖然聰慧狡黠,但總歸還是缺了一分陳府和狠辣。若真要是遇到不擇手段的人,定然會被算計。
“放心,那些銀子對於那座銀礦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朝堂上有朝堂上的規矩,即便這座銀礦是我與四殿下發現的,有些規則我們也不能私自打破,璉兒放心,那些是我應得的。”
對於賀常棣的這個回答,楚璉有些愕然,不過她並未深究。
她不懂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不會無故隨意的插口,不過從這就能知道她這個蛇精病夫君並不是一個迂腐不知變通的人,反而是比一隻狐狸還要狡猾。
楚璉趴回賀常棣堅實的胸口,一隻手百無聊賴玩著他垂在胸前的一縷柔順烏黑的長髮,不斷地在纖細的手指中繞著圈兒。
“我知道韋貴妃也知道了,你那天晚上真的去給樂瑤公主採藥了?”
楚璉瞪了瞪杏眸,瞬間覺得她這夫君也太實誠了吧,韋貴妃讓他大晚上去採藥他就去?即便把柄攥在她手中,他就不能變通點兒?
“沒有。”賀常棣聲音淡淡。
楚璉:“啊?”
“我沒去給樂瑤公主採藥,實際上太醫那裡的藥材並不缺,她不過是想要故意為難我而已,我去了山林中就將跟著的內侍打暈了,而後在山中待到半夜回來。”
賀常棣不過是做做樣子,他雖不怕韋貴妃的威脅,再怎麼說,他都是外臣,是承平帝親自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