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輕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撇開了頭,沉聲道了一聲“無事”。
楚璉認真觀察著自己這蛇精病夫君,歪了歪頭,黛眉蹙了蹙,片刻過後,突然笑了起來,她笑聲清脆,猶如銀鈴一般,就連外面隨車護衛的來越都聽到了,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賀三郎哪裡想到妻子突然笑的花枝亂顫,懊惱之餘,飛速出手,閃電一般就將楚璉抱到了自己懷中,大掌捂住了她誘人的紅唇。
他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深潭一般的眸子直直盯著自己懷中的嬌妻,彷彿要透過楚璉澄澈的眸子看到她心底。
楚璉清楚的發現他眸底的變化,由淺淡變得深濃,最後帶上了勢在必得的危險氣勢。
被這麼一個危險份子擒在懷裡,她哪裡還能笑的出來。
很是識趣地斂了面上的笑意,水潤潤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盯著他,彷彿是在對他說,讓他大人大量饒過她。
賀三郎嘴角微微一勾,眼眸裡的危險氣息都要溢了出來,他慢慢彎腰,棲近楚璉,當兩人呼吸相聞的時候,他才緩緩鬆開了捂住楚璉小嘴的大掌,壓低著喑啞的嗓音道:“遲了!”
說完楚璉嫣紅的唇瓣就被賀三郎給堵住,任由她“嗚嗚”掙扎,賀常棣有力的雙臂只是越箍越緊。
知道這是個霸道的傢伙,後來楚璉也就放棄了掙扎,順從他綿密纏人的動作。
齒關被他輕輕撬開,嘴裡那抹柔軟就被他捕捉到,被迫跟隨著他纏鬥起舞。
只是一會兒,楚璉臉頰到脖頸都憋的通紅,她兩隻水蔥般的小手緊緊攥著他胸前的玄色衣襟,一黑一白給人一種極致的美感,很快楚璉的小手就由緊攥變成了推拒。
但是賀常棣憋了一肚子悶氣,哪裡容得她退縮,他將她柔軟磬香的身子死死固定在懷裡,叫她動彈不得,而唇舌間更是肆無忌憚的侵犯和逗弄。
等到賀常棣終於平息了胸腔裡的那股鬱悶之氣,楚璉這才被他鬆開。
只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滿臉潮紅的大口喘息。
楚璉怨念地瞪著賀常棣冰酷的面龐,惱怒道:“賀常棣,你以為我真的沒脾氣嗎?”
隨著楚璉這句話,賀常棣渾身一僵,他垂眸凝視著她,深濃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不安,他抿了抿因為剛剛親吻而偏紅的薄唇。
那句到了嘴邊的道歉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
楚璉深吸了口氣,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紅腫的小嘴,掙扎了兩下就從賀常棣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重新回到他對面坐好。
她隱隱能感覺到賀三郎陰鬱窒悶的心情是與蕭博簡有關係,或許還有蕭博簡在王府時明裡暗裡看她的眼神。
但是這一切與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是以前的楚璉,她已經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與蕭博簡保持距離,今日在魏王府碰到蕭博簡又不是她的錯,賀三郎把氣撒到她頭上就是無理取鬧。
這件事錯在他自己,而現在他一句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就算他脾氣傲嬌,也應該要分清是非!
以往賀三郎脾氣古怪,她還能包容,但是今天,她是真的生氣了。
本來還有些事情她要好好問問他,現在兩人堵著氣,哪裡還會說什麼話。
實際上,楚璉脾氣溫順和善,若不是別人主動惹怒她,她從不為難人,再加上她在大武朝在乎的東西不多,性格就更是疏朗開闊。
如今賀常棣讓楚璉動了真怒,一方面是因為楚璉在乎他,一方面是賀三郎的確氣人。
楚璉靠在大迎枕上,那雙平日裡總是澄澈分明的杏眸閉起,彷彿再也不願意看對面的男人一眼。
小小的馬車裡,氣氛沉鬱,安靜的能聽到馬車車軸轉動的咕嚕聲。
楚璉一手支著頭,閉著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